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
林花语还记得一开始见顾南城的时候，她可是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睛，那时候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切表现都很正常。
现如今连看都不敢看他的脸，更别说直视他的眼睛。
原本落在她肩上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脸上，顾南城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
像一只刺猬一样，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问顾南城的问题他也没有回复，如此动手动脚的似乎也不太合适，更何况他们俩还没有到这么亲密关系。
“别动！”，顾南城一声令下。
林花语不再乱动，裹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扯着被子，紧张到不能呼吸。
她有一个不好的表现，一紧张她的耳朵就会发烫。
紧不紧张她可以用自己耳朵来判断，她看不见自己的耳朵，却能够用心感受到。
现在一定是通红的。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这是顾南城开口说的第二句话。
林花语缓缓抬头，什么叫有点痛。
他难道是想……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劲，她将手抽了出来，“等等……”
（或许她之前就是不想拒绝顾南城，才故意没将手伸出来。）
动作稍微大了点，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你行吗？”
他虽然没有亲自操作过，但是看过别人亲自操作过，很淡定地说，“试试就不知道。”
曾经的他也出现过林花语这样的情况，谭小雅只是动了动他的脑袋，他就能灵活自如。
每次想起和谭小雅的点点滴滴，这些事都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谭小雅告诉顾南城，她小时候见过自己的姥姥是这样做的，那也是谭小雅第一次操作，可以说顾南城是谭小雅的试验品。
“试试”两个字让林花语瑟瑟发抖，敢情顾南城这是也把她当成试验品。
落在林花语脸上的手迟迟没有动静，最后缓缓垂下，收了回去。
从床上站起，小迈几步在椅子上坐下，不带任何感情，淡淡道，“去医院！”
林花语真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机器人，就好像他的身上有各种各样的按钮，在背后有人操控着他，随时切换自己的表情、情绪和动作。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句话用来形容顾南城再合适不过。
去医院总比当顾南城的试验品好，按理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林花语心里反倒是有一点点失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南城突然对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从刚刚顾南城晃神的那一瞬间，她依稀可以看得出顾南城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明天就是初七，也到了李叔他们回来的日子，她也该回别墅了。
她原本是想晚点再回去的，可是谁知道他们的辅导员昨天突然在群里布置了一任务，她不得不回去把工作完成。
她现在去医院的话，要是顾南城一个人离开了的话，她可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想了想她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确定好顾南城回去的时间，她才能根据他的时间来安排去医院的时间。
顾南城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扯起沙发上的羽绒服外套扔在床上，“穿上，去医院。”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恨不得躲林花语百米远，没有任何温度的动作里带着一丝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