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泪目送他们身影消失眼帘,再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差点让我与沈浩命丧于此的河流,这才抱着毫无气息渐渐僵硬的赖皮,奔跑向救护车。
救护车将开走时,我没忘记交代消防员,让他们打捞车子时,再寻找我的提包,我还郑重地交待,提包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许给,更让他们谨防私人半夜下河打捞。
虽然消防员不知道我为何那么在乎一个包,他们只当我包里有很重要的钱财,便点头答应了。
沈浩严重失血过多,送往医院的一路上,他一直昏迷不醒,脸呈死人色。
“沈浩,对不起,姐连累你了……”
我一手捉住他冰冷苍白的手,另一只手抱着赖皮,泪如泉涌,心肝肺都因为他的腿还有赖皮的丧生绞疼了。
“医生,求你们一定要救醒他,求你们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跪人,但是第一次,当沈浩送进急诊室的时刻,我冲着急诊医生跪下了。
“哎,别这样啊,千万别跪我,我们一定尽力,你在外面等!”医生一脸为难立即将我扶起,然后交待:“我现在给人急救,请你在这里耐心等待……”
说完,他当着我的面,关上了急诊室的大门,将我关在了外面。
最后,长长的走廊只剩下赖皮,与我孤独作伴。
可是赖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气,它僵硬地躺在我的怀里,没有再像那样见我就兴高采烈摇尾巴,它现在去了天国。
哀伤与淡冷错综交杂的眼再次看着赖皮,它的遗容是那么的安详,象是遗忘了世间曾发生的悲剧。
它一定没有感觉到痛苦,因为它死前还是与我呆在一起。
“沈婕!”简单的称呼,却是带着淡淡的愧疚。
哀伤的时分,我看到了那张俊美且傲绝的脸。
朦胧的眼里,焦点瞬间得到集合,是他!
我眼中的哀伤不由思索的给冰冷取代,如对准目标的利箭,毫无畏惧的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
“你来做什么!”一字一句,我齿清而带劲。
季天厚这时出现在这里,让我感到无比的刺眼,我忘记不了dna造假的事,忘记不了他欺骗我,将我当傻子玩了。
问我现在对他的恨有多少,那我心中现在的痛就有多少,这分恨与痛无时不刻的告戒着我,就是面前这个男子侵蚀了我原本美好人生轨迹。
我婚姻出小三,是他间接害的,现在沈浩断腿,赖皮死去,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也许他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别有居心的,他根本没有喜欢过我,是我痴心妄想,脑子进水才会去相信爱情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