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夫人过世以后,小姐就变的不喜爱言语,再加之牛氏的关系,小姐的个性便愈发怯懦,可今日,小姐面对四小姐时的样子,不仅没一缕畏怯,反倒像极了夫人小时的模样,莫非说,是这一回的溺水,造成了小姐的改变?
“所以来,四妹也应当是6岁,便请训导的女夫子来教礼法规矩,可现而今,四妹好像并没学会什么叫作敬重。”
许轻歌的嘴边勾起了一缕笑容,可眼眸中却仿佛带着刀子一般,她看着许露身侧先前讲话的粗使婆子。
“依我看,这都是因为四妹身侧有个不懂礼法规矩的恶奴,主儿讲话,岂容你一个家奴插嘴!”
“二小姐,你这话可要我老太婆冤死啦,老太婆在府多年,一直跟随在牛姨奶奶身侧,还从未人说老太婆不懂礼法规矩呢!”
许露身侧为首的婆子见许轻歌看着自己,心中发慌,伸掌拽了下许露的衣袂。
“贱货,你这是啥意思?就凭你也有权利说我身侧的人?”
许露从未见过许轻歌如此强势,一时之中发楞,直至人拉她的衣裳,这才缓过神来。
“贱货叫谁?”把目光从新转挪到了许露的面上,许轻歌张口问道。
“贱货叫你!”话讲出口,许露这才反应过来,脸涨的通红,龇牙咧嘴奔着许轻歌冲来。
“好呀,你敢骂我!”
一见许露气急败坏,绿草紧忙向前,挡在了许轻歌跟前,她本便经常干粗活,自然比许露这般的深闺小姐有气力,许露径直撞到她身上,一个不防,便坐到了地下。
“贱货,你敢要你的人打我……你们这帮家奴,就瞧着本小姐捱打,还愣着干嘛,给我动手撕了这小浪货!”
坐到地下,许露哭嚎起。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
虽然许轻歌脸惨白的倚靠在锦床上,可言语当中的气魄,依旧要那帮奴才不敢向前一步。
“没用!实在没用!瞧我不回了娘亲,把你们个顶个的皆都打发了!”
站起身,指着婢女婆娘们骂了一通,许露转脸望向许轻歌,恶凶凶瞠着她。
“贱货,你且是愈发长能耐了!”
“先前便说四妹的礼法学的不好,倒真真是没冤枉你。绿草,你闪开,要四妹到我跟前来。”面上挂着浅淡的笑容,许轻歌对着绿草嘱咐了一下,单等着许露过来。
“小姐……”绿草转头来,有些个担忧的望向许轻歌。
“小浪货,你家主儿都发话了,快快给我闪开!”
伸掌把绿草推到一边儿,许露冲着锦床边走去,在她看起来,许轻歌这般做着实是蠢笨至极她只须到了她的跟前,这贱人还不就任她捏圆搓扁?
这么寻思着,许露的面上露出了嘚瑟的轻笑,就仿佛此刻许轻歌已然在她手下告饶了般。
许轻歌的心中黯自讽笑,虽然现而今这副身体虚弱无力,可要许露吃个暗亏,简直不要太容易。
“贱货,你要本小姐到你跟前来,是要给本小姐赔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