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每月申报立项前的最后一次沟通会就如庭审一般，很显然，张廉以主力店申报的名义硬塞进去的那12万，向科长事先并不知晓，连文洛都看出传播平台和推广方案的说服力远远不值那个价钱，更何况是向天佑，但他也似乎没有紧紧的抓着这个项目不放，或者追根揭底，只是在总体费用上来回兜转，区域负责人和文洛被审的有些思维凌乱，张廉却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那盯着投影幕上的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数字，文洛心里有些着急，这难道是管理层之间太极式的暗语吗？先从外围下手再慢慢试探其内攻其不备？
期待的戏还没有上演，张廉压低了声音不想让所有人听到一般，略带狡狤的表情对向天佑说了句：“这个投放项目乔总找我沟通过好几次，最后我考虑作为制衡他销售任务的方式之一也是可行的，虽然我知道表面上公司不赞成这种激励方式，但一切为销售嘛，这也不是什么大的原则性问题。”
向天佑没再说什么，毕竟两个人都是平级的关系，但涉及到谈话角度和立场的问题总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的简单和纯碎。
年会在一片祥和中开幕，这种感觉特别像大学时社团里每年举办的大型活动，忙碌热闹又让人期待。
“嗨，开了大半天的会，看你快被审糊了吧？”衣瑶用胳膊肘轻触了一下坐在身边的文洛，剥了一个开心果塞进了嘴里。
“现实太残酷。”
衣瑶笑着掩嘴，轻拍着文洛的背：“好在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明天就要放假了，都去他的吧！”
“明年回来咱俩换换吧，我怕这每月一次的庭审我早晚得进去。”
衣瑶眯了眯她那双细长的媚眼，附在文洛耳边低语道：“保护好自己，别被当了炮灰才是。”
文洛垂下眼睑点头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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