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僧也不再是趾高气扬的态度了。他被老三刚才说的话给点醒。“是啊,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死了的话,他真的就该进监狱里待上下半生了。”
虽然不是亲手杀了她的,可是因为他而死的,而且是被自己这一家人给羞辱死的,但凡人不被逼迫到这份上,谁能去轻生啊。大僧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带着哭腔招呼族里的亲丁。
庄子里除了大僧家族里的亲丁,那些身强力壮的壮年人,这时候也不再待在那里看热闹了,救人要紧。
大家自告奋勇地加入救人的行列来。人心都是肉长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里的乡民大多还都是淳朴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去死吧。
将满枝的媳妇放在平板车上,火速地送往乡里的医院。
二十几个劳动力,不停地替换着,拉着平板车飞速地往乡里跑。人心一齐,就能感动上天。
医生说的就是,“幸亏送来的及时,这个女人才算捡条性命回来。”
洗胃后,需要的就是休息,谢良方虚弱的很。在死亡线上走一回,醒过来后,也跟丢掉半条命似的,一点也打不起精神。
看着脸前的小干,责怪他:“为啥要把俺给救回来,还不是让俺遭罪吗。”
小干快哭成了泪人了,拉着媳妇的手,什么也说不出来,嘴巴颤颤巍巍地动着。
住了一天医院,打了几瓶点滴也就回家来了。虽然大僧弟兄两跟前跟后地忙活,亲切地跟个哈巴狗似的。可谢良芳一点也不领情。厌恶地闭上眼睛。
大儒为了安慰满枝的一家人。还特意送了二百斤小麦子过来,好言安慰,才算平息这场纠纷。
谢良芳喝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中集没在家,孩子舅舅家的那门亲戚家有喜事,在他们家负责事情呢。等喜事忙完了,回来已经是事情发生后的第五天了。
兴高见中集回来,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中集。
中集一听,骂兴高:“你怎么这么笨蛋,这正是搞掉老三的最好机会啊,亏你还是谢良芳的相好的。怎么不趁这个时候给她报仇啊?”
“谢良芳又没真死,叫我怎么去给她报仇啊?你不会让俺去直接找大僧他们家干仗吧。我这算什么呀?”兴高一脸的纳闷表情。
“你还真想等谢良芳死了,才是最好的方法吗?也真是太笨了。平时看还是挺精明的,怎么一遇到事情,就混球了呢?”中集数落着兴高。
兴高还是不明白中集的意思,挠着后脑勺,眼呆呆地看着中集不知所以。
中集看着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嗨,我怎么就遇到了这个笨蛋呢,什么时候都不会动脑筋,什么事情都只会看到表面。怎么就不能往深处多想想呢。中集心里很烦。
眼看兴高那呆样,就知道打死他一顿也开窍不了,只好直接地说道:
“你不是和满枝很合得来吗,你去找满枝,把他老爹驻地的地址要来,我们给满枝的爹拍个电报过去,简单明了地告诉满枝的老爹,他的儿子家出事啦。平时只是看到有儿子不管老爹的,哪有老爹不管儿子的。”
兴高一听,顿时明白了中集的意思。大手一扬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拍:
“二爷,还是你高。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满枝自己被人家好说歹说地给糊弄过去,他那是当局者迷啊,俺们可是那旁观者啊。对对对,俺们替他给他的老子传个信,这招叫借刀杀人。既能整掉大僧的老三,也能教训一下大僧这个光头和尚。一举两得啊,妙计,妙计。”
很快,电报就发了出去。电报的内容是中集精心写的,发电报的钱也是中集出的,为了怕更多的人知道此事,兴高还是自己拿着中集写好的电文,亲自跑去乡里的邮局。
电报的内容是这样的:‘家被欺凌,儿媳负辱喝毒药险亡,儿小干泣盼父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