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匪夷所思地问：“她疯了？”
沐嘉清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其实早就料到了顾渊的反应，但是男人真的这么说了，还是让她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你不想答应？”沐嘉清笑着问。
“当然。”顾渊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有些担心，“你应该拒绝了吧？”
沐嘉清故意逗他玩儿：“如果我说，我让她来找你，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愿意离婚呢？”
顾渊却笃定道：“你肯定不会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你舍不得我。”
“自恋狂。”沐嘉清软软地斥责了一句，落在顾渊耳朵里，却像是一句撒娇。
他的心情益发愉悦，甚至想现在就把人抱在怀里搓揉一顿。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他真的跑去桐安对沐嘉清做点儿什么，她大概又要羞得和他闹脾气。
但是抱不到人，能哄着说两句好听的话，还是可以的。
长钦的总裁办公室里，林丽抱着一叠文件走过，看见自己向来面无表情的冰山上司忽然露出了一个柔和的表情，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
没事，自从老板跟老板娘的关系越来越好，他的冰山男神人设就绷不住了。
顾渊轻轻敲打着桌面，不紧不慢地问：“你是怎么拒绝她的？”
沐嘉清抿了抿唇，耳朵尖有点红。
她拒绝沐嘉滢的时候是一回事，但是把自己说得那些话告诉顾渊，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给我听听，清清。”顾渊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隐晦难明的诱哄。
“我……我……”沐嘉清忽然就结巴起来，她为难地看了看管傲玉和彭谣谣，压低了声音，道，“我说……我爱你，不会跟你离婚，也不会骗你……”
她的声音又柔又软，带着小心翼翼的气声，像是一道春风，轻描淡写地吹进另一个人心里。
却催开了鲜花遍地。
顾渊的眼神益发柔和，嘴上却故作疑惑地问：“太太刚刚说了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哪里是没有听清，他只是想哄着沐嘉清再说一遍。
“没听清就算了。”沐嘉清气咻咻地抱怨了一声。
她脸皮薄，刚刚那几句，已经耗尽了大半勇气。
但顾渊怎么可能餍足，他故意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太太，你不说清楚，会让我很担心。”
沐嘉清抿了抿唇，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顾渊又是她心尖上的人，男人这么一说，她就总觉得顾渊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况且这件事里顾渊是无辜的，她要是不说清楚，倒好像她迁怒顾渊，现在在生气一样。
沐嘉清清了清嗓子：“没有第三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