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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是他吗？
顾渊径直走进了梁翰墨的办公室。
宛如一只猛兽闯入了另一只猛兽的领地，空气凝滞，连风云都在这一瞬间停滞。
王毅恍惚间甚至有了一种窒息的错觉，背后的寒毛根根起立。
片刻后，梁翰墨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口，脸上甚至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顾总，请坐。”
顾渊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梁翰墨笑容不变：“不知道顾总今天莅临信联，有何贵干？”
顾渊眸色沉沉，声线淡漠：“我来信联的理由，梁总应该很清楚才对。”
梁翰墨挥了挥手示意王毅出去，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又不是顾总肚子里的蛔虫，的确猜不到。”
他们对视一眼，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笑容柔和，但在两张同样俊美出尘的面容下，隐藏着同样凶狠的两个灵魂。
十几秒的沉默后，梁翰墨的笑容总算淡了下去，他端起已经冷透的茶水喝了一口，随意地松了松领带。
这个动作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浪荡不羁的味道，跟他平时的绅士形象大相径庭。
“行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了。”梁翰墨不耐烦地催促道。
顾渊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总算把真面目露出来了？野狗就是野狗，何必装出一副品种犬的样子。”
他这话尖利又刻薄，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猬。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恶毒，在她面前也装得很累吧？”梁翰墨笑容凉薄，“跟你妈妈真是一模一样。”
顾渊眉眼间皆是戾色：“比不上你全家祖传的挖墙脚爱好。”
“你的手段又正大光明到哪儿？”梁翰墨毫不客气地回敬，“等她知道你的真面目，恐怕躲还来不及。”
“反正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顾渊冷声道。
装修精致的办公室里，两个身价不菲的男人用尽一切恶毒的词汇互相攻讦，形象全无，活像两只急红了眼的斗鸡，如果有个外人在这里，一定会跌破眼镜。
梁翰墨索性把一杯凉水都灌进了肚子里：“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找我吵架？”
顾渊也不想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长钦和桐安的合作方案接连泄露了两次，跟你有关么？”
梁翰墨面不改色：“没有。”
顾渊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想要从梁翰墨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
然而后者只是随意地靠在办公桌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含在唇间，两三秒后，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
“来一根？”梁翰墨掀了掀眼皮。
“不用了，我太太不喜欢。”顾渊平静地回答，他定定地看着梁翰墨，眼神冷厉如刀，“梁翰墨，我奉劝你一句，无论你想用阴谋还是阳谋，冲着我来可以，别去碰清清。”
“顾总说笑了，我怎么舍得伤害她？”梁翰墨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不留顾总吃饭了。”
“梁总的宴会？怕是鸿门宴吧。”顾渊刺了他一句，直接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嘭”一声大门关上，梁翰墨抄起杯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玻璃杯碎成满地残片，向来挂着温柔笑容的脸被怨恨和嫉妒之色扭曲得狰狞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