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顾渊沉默了。
良久，直到沐嘉清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顾渊忽然吻了吻她的发丝，轻声道：“我很……”
后面的字眼实在说得太轻，沐嘉清没有听见。
她疑惑地问了一句：“顾先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顾渊敷衍她。
“你明明说了。”沐嘉清自信自己的听力没有问题。
顾渊像是恼羞成怒，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半是威胁半是真心：“还想不想休息了？”
再来一次今天就真的什么都不用做了，沐嘉清赶紧投降：“想想想，是我听错了，一定是我休息得不够所以耳朵也不好使了！”
“啧。”男人不甘心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瓣，悻悻地躺回旁边去。
沐嘉清逃过一劫，摸了摸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的嘴唇，小心翼翼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谈合作了吗？”
顾渊瞥了她一眼，眼神颇有些无奈：“除了合作，你脑子里还有什么？”
“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个。”沐嘉清老老实实地回答，“你不跟我谈好，我就总觉得你在给我挖坑。”
“既然如此，你提条件吧。”顾渊道。
沐嘉清有一瞬间的茫然：“啊？”
“不是怕我坑你么？”顾渊撩开她脸颊上的几缕发丝，语气平淡的仿佛不是在谈生意，而是在谈晚上的菜单，“你想做什么项目都可以，具体的细节，也可以由你定。”
沐嘉清赶紧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完全由我来？”
“嗯。”男人随意地点点头。
“你就不怕我独吞其中的利润，让长钦做亏本生意？”
“第一，你不是这种人。”顾渊勾了勾唇角，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示意她趴下来躺回自己的胸口，“二来，顾太太刚刚让我很满意，所以这笔生意，就当是我给你发的家用。”
以顾氏和桐安两家的体量，随便一次合作都至少涉及几百上千万，何况顾渊之前还答应过，无论如何，会把桐安的利润做到五千万以上。
可是这么大一笔钱，在他嘴里居然就是“家用”而已。
“顾先生，你可真大方。”沐嘉清诚心诚意地夸奖道。
顾渊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手掌下的触感让他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多谢夸奖。”
“但我其实还没有什么想法。”沐嘉清说的是实话，“我之前都在学校念书，今天才刚刚接触桐安的业务，这次跟信联电子的合作，也是我第一次谈生意签合同，所以你要是让我现在就说出点什么来，我还是做不到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要不我回去跟我爸爸商量一下，再答复你？”
顾渊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嗯。累了么？睡会儿？”
沐嘉清的确有些困了，便从他身上下去躺好，没一会儿便有了睡意。
只是在她彻底睡着之前，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个念头——
所以说，顾渊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爱在她身上砸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