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扫了一眼她睡裙下两条细白的小腿，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还有力气？”
“什么……”沐嘉清愣了一秒，紧接着猛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腾一下红了脸，“不是，我……就是昨天晚上那些，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她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满眼祈求地看着顾渊。
男人终于点点头：“去吧，九点下来见我。”
沐嘉清如获大赦。
她回卧室洗了澡，又将狼藉一片的书房打扫干净，回床上躺了会儿，九点钟按时下了楼。
顾渊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垂手而立的陈悦。
这是要她跟陈悦对质的意思？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沐嘉清心中坦荡，走到顾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顾先生。”
顾渊没有说话。
沐嘉清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余光忽然瞥到茶几上的东西，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盒药和一杯水，药片已经拆了一粒出来。
是避孕药。
沐嘉清心里一紧。
她挪开眼睛，假装没看见这两样东西，转而直视着陈悦：“陈管家，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给顾先生下药？”
陈悦一脸无辜：“太太，我没有啊。”
沐嘉清早就料到了她会狡辩，冷静道：“昨天晚上，我出去散步，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佣人下班的时间，那杯茶只可能是你自己泡的。”
“太太，我不是说那杯茶有别人碰过。”陈悦叫屈，“您也说了，那个点儿佣人早就下班了，我也已经走了啊！”
她干脆转向顾渊：“顾先生，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太舒服急着回去，所以忘记了给您泡茶，是我失职了。”
她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看得沐嘉清叹为观止。
上次她被陈悦纠集其他佣人打的时候就见识过她颠倒黑白的能力，没想到这次还能更过分。
“既然如此，顾先生，家里应该有监控吧？”沐嘉清问，“只要看了监控，自然就能知道陈管家是什么离开的。”
顾渊终于舍得分她一个眼神，道：“没有。”
沐嘉清一愣。
偏偏陈悦还看似贴心地补充了一句：“先生不喜欢在家里也被监视。”
沐嘉清抿了抿唇。
本以为很简单的事，忽然就复杂了起来。
现在这个样子，陈悦肯定打死也不会承认，其他的佣人也不一定会帮自己说话。
时间不等人，沐嘉清已经没有机会慢慢查这件事了。
她只能看向顾渊，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我只想问，顾先生，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自顾自点了一根烟。
客厅里的气氛慢慢凝滞了起来。
沐嘉清闭了闭眼。
她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失望，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下来：“顾先生，我再说一遍，我虽然喜欢你，但也没有自甘下贱到这个地步。”
她不自觉地抠着沙发，紧紧盯着顾渊，完全不知道自己红了眼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良久。
顾渊终于开口，冷声道：“把药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