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叫什么名字?”张南客气地问。
中年人救了他们一命,张南充满感激。
“李光明,你叫我老李就成。”中年人干脆回答。
“哦,您在东北待过吧?”张南听出李光明说话带点东北口音,但又不是最纯。
“我可跑过不少地儿,东北……住了近十年吧。”李光明感慨般说。
“难怪,十年不短了。”小『毛』也听出了李光明的东北腔。
“师傅您刚说您朋友认识我们,您朋友是谁?”张南又问。
“那个……张先生,我也不想骗你,现在不方便说。”李光明突然脸一红。
张南瞧出李光明是个『性』情直爽,不擅说谎的人,既然不肯说,就不再追问。
“刚才追杀我们的人是谁?”张南继续问。
“怎么?你们不知道?”李光明一愣。
“不知道啊!”小伍回答。
“为什么我们应该知道?”张南一怔。
“啥?他们追杀你们,你们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李光明嗓门很响亮。
“他们追杀我们,不代表我们会知道他们是谁。”小『毛』说。
“哎哟,你们别跟我绕了,绕得我脑袋疼。他们全是龙帮的人,这地儿也只有他们有胆量干这事!”李光明回道。
听到“龙帮”二字,张南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其实他已隐约猜到对方可能是龙帮的人,只是不明白龙帮的人为何找上他们。
“我感觉也像,昨晚肯定是龙帮的人出动了,所以街上没人。这么说的话,王队他们是被龙帮带走了吧?”小伍推测道。
“是,你们的朋友,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对不对?被龙帮带走了!”李光明点点头说。
“您看到了?”张南问。
“小陆,陆友铭,他是替我盯梢的,就是他看见龙帮的人带走你们朋友,才招呼我们过来的。”
张南一听便知,李光明口中的陆友铭就是那个伪装成收破烂的人。
“哦……我懂了,大早上在巷子口收破烂的人,是你手下对吧?”小伍也明白了。
“对!”
张南越听越觉得奇怪,按这样说,李光明既然派人盯梢,说明李光明早已知晓他们行踪,可他们行踪如此隐秘,昨晚回沥县也是临时主意,李光明怎么能知道呢?
“师傅,我再问问,您一早派人守在巷子口,是不是提前知道我们会遭龙帮的人袭击?”张南问。
“你别叫我师傅,听着味儿怪,叫我老李就成,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啥……我可不知道你们会被龙帮的人整,也不知道你们和龙帮有啥过节,反正我就派人盯着你们,有点啥事,照应你们一下。”
“哦,是我们认识的那位朋友,让您帮忙做的么?”
“是啊!我跟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交情,他让我办的事,我肯定得尽力!”
听李光明说“出生入死的兄弟交情”时,张南恍然间想到一个人,也只有那人,会这样帮他们,并且知道他们行踪。
张南笑了笑,问:“我的那位朋友,是老贾吧?”
张南想起出发去云南那天,他跟王自力还特地去了趟老贾的咖啡馆,把当时情况大致跟老贾说了遍,老贾表面虽然波澜不惊,实则非常关心他们此次行程,临走前还说沥县那一带挺『乱』,让他们一定注意安全,一旦有事马上联系他,他在云南那边有人。
张南暗想:老贾担心我们安危,但又怕我们嫌麻烦,所以干脆派人暗中照顾我们,这个老李,应该是老贾在云南这边最信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