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奚清竹和廖寨主安顿好之后,沈盈盈和顾允城就离开了。
这个地方偏僻,也是赵庭父亲以前盘下来的地,很少有人知道。从前他父亲还在的时候,倒是常带他来,后来父亲去世,他也就来的少了。
沈盈盈和顾允城给奚清竹和廖寨主准备了一些生活所需,就没再来过。现在追杀他俩的人也不知是谁,沈盈盈和顾允城担心来得多了,反而会给奚清竹和廖寨主招致祸事,也就不敢过来。
期间赵庭来过一次,他和奚清竹单独聊了一会儿,时间不长,很快也就回去了。
廖寨主见了还气赵庭把他当外人,赵庭却是道:“廖兄,人命关天的事,你就莫要儿女情长了。”
一句话倒说得走出来的奚清竹红了耳根。
赵庭走后,廖寨主倒是缠着奚清竹,问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可奚清竹怎么也不肯回答他。
“你不是说过愿意与我同行的嘛?”廖寨主望着坐在太阳底下的奚清竹。
奚清竹回过头来,细细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好半晌才道:“我说过,可我也不希望你真的陪我一起。”
屋外本就炎热,奚清竹也没备个遮阳的物件,就那样坐在炙热的太阳底下,却没有一丝难受。
迎着刺目的阳光,廖寨主一时之间似乎看不清坐在不远处的奚清竹的脸,只觉得那张他梦里描绘了千百遍的面容,模糊得看不清。
他,有些不懂这样的奚清竹。
“那为何还答应与我来了这个地方?”廖寨主缓缓开了口。
奚清竹低下了头,细细想了一回,才抬了眉眼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我怕。”
怕什么呢?
奚清竹并没有说,她目光平静地对上廖寨主的目光,似乎是要将这一刻留在眼里,留在心里。
清风习习,吹来花香,吹来鸟鸣,这一瞬的奚清竹,她有一方屋子可容身,有一亩菜田可温饱,还有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
这便是她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贪心了。
廖寨主许是明白了奚清竹眼里的话,他也静默无语地望着奚清竹,静谧得好似这一方天地只有他二人。
在这乡下,吃的喝的都得靠自己,廖寨主怕奚清竹累着,每日都是他出去弄些菜回来,再交由奚清竹准备这一日三餐。
自那日之后,廖寨主再没有与奚清竹谈起她和赵庭之间的事,仿佛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就这般过着,像是一对平凡夫妻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昨日看见西边有条河,我去捞几条鱼回来,你看怎么样?”餐桌上一直埋头吃着饭的廖寨主忽然说道。
奚清竹听了,眼睛亮了亮:“好久没吃过鱼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想尝尝。”
“那好,等会吃过了我就去。”廖寨主说道。
奚清竹听了点了点头,不过她想了想鱼也不是那么好捕的,便道:“你自己当心一些,若是没有弄到,就不要勉强。”
见奚清竹关心他,廖寨主憨憨地笑了,应声道:“我自个儿会当心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