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日,赵庭几人就在罗家山附近寻找线索,但仍是一无所获。
这日,赵庭召集了所有人,望着辛苦了多日的沈盈盈几人,他颇是歉疚地说道:“辛苦各位了,本指望着来这是找到点线索,可是这几日下来还是没有任何东西,我仔细考虑了一番,决定回阳城。”
此话一出,一时安静得让人害怕,赵庭低着头,也不敢看他们,本是盼着找到采花贼的踪迹,结果还是白忙活一场。
半晌,沈盈盈笑着说道:“既然决定回去,不如我们今天就在周边好好玩玩,虽然来了这么久,倒是没怎么瞧瞧这儿的景色,后面还有好多事,我觉得我们几人要好好放松一下。赵捕头你意下如何?”
听到沈盈盈这话,赵庭有些不敢置信,原以为沈盈盈他们会对这案子失了信心,没想到他们并没有。
赵庭重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沈盈盈和奚清竹见赵庭答应,高兴地欢呼起来,好像完全忘记了案子的事。
稍作休息,几人便出了门。
罗家山附近其实也没有多好的景致可赏,但沈盈盈和奚清竹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一样,发疯了般追逐玩乐,倒是把顾允城那三个大男人丢在了后头。
看着沈盈盈和奚清竹玩得开心,赵庭心里的那份歉疚似乎就少了点,正愣神间,顾允城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瞧,沈盈盈和奚清竹竟到一条小河边戏水了起来。
顾允城走了过去,帮着沈盈盈往奚清竹身上泼水,见此情形,廖寨主当然是站不住了,也跑了过去,反击沈盈盈和顾允城两人。
见着他们玩得如此开心,赵庭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向严肃的脸上竟有了几分柔和。
然而这般温柔的赵庭,沈盈盈他们也没瞧见,玩得正高兴了,远处走来一人,惊讶道:“赵捕头!”
听到有人喊他,赵庭甚是困惑地看了过去,这一瞧,发现竟是熟人,便忙上去打了声招呼。
“老梅,是你,”赵庭走到那人跟前,“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边的动静,刚才还在嬉戏的四人都停了下来,他们也走了过去。走近一瞧,见到与赵庭说话的是个中年大叔,一身布衣却不显寒碜,倒有几分江湖侠士的风范,再细细一看,粗犷的脸上透着些许沧桑,一双眼眸里闪着寒光,头发用发带胡乱绑了起来,显得凌乱。
“你们是在找采花贼?”那中年男人捋起袖子,他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露了出来。
奚清竹见了,吓了一跳,“呀”地一声就往廖寨主身上靠。中年男子爽朗一笑,抬起手臂安抚奚清竹:“姑娘别怕,像我们这样的人身上没有几道伤痕就奇怪了,我看你家那位估计身上也有不少。”
听到这话,奚清竹一看自己竟然抱住了廖寨主,慌忙松开了手,走开了。奚清竹打眼瞧了瞧那中年男子,心里直骂自己怎么这么不经吓,不过就是一道疤痕嘛。
沈盈盈原没有注意到那人手臂上的疤痕,此刻瞧了过去,竟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道疤痕。
那中年男子看沈盈盈看得入神,笑道:“没想到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有魅力的呀,小姑娘你就这么喜欢这道疤痕?”
听到这话,顾允城看了看沈盈盈,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完全没听到那人说的话,觉得奇怪,便拉了拉沈盈盈:“娘子,你怎么了?”
这么一动,沈盈盈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小姑娘,你莫不是真喜欢上我这个老头子了,就是真喜欢也收敛收敛,我看你家相公要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