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恒太子只是想到此人“怪他有何用?气他在有何用?这一个月有余,我发生了什么,他哪里又知道呢!更别指望他能理解我的那些手段了。”
琼玴被太子一喊,整个人立刻就蔫了,他当然不是因为害怕泰恒太子,而是对于太子的反常表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相信,皇城里的人会有朋友,会拿真心待之!
“曾经他不也是打着和我是好朋友,生死之交,经常与我一觞一咏,一杯一诗。却暗地里为他自己的皇权党争与大哥暗度陈仓。我以为我只要……”
是的,琼玴他以为他自己只要做好这个幌子就好了,既可以交到太子这样的朋友,又不用过多的特意做什么,在乎什么!在交朋友这一层面,对太子他肯定是真心的,毕竟他没什么朋友。就像太子对他一向也是不错的,有求必应。
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在太子那是一个什么位置的人,也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也会影响到太子,甚至危及家人。从头到尾,确实是他把问题想简单了,想的太简单了。
就像黄北野所想那样,还有谁不知道的?当今世上,只要问道太子的知己朋友,应该只有一个且唯一的答案,那就是王瑜璞,正是此时还在马车里犯傻的男人,琼玴。
泰恒太子见此人一语不发,抬头看看少将军金珒,对外喊道:“雨洽……去前方看看怎么回事?不行,打晕了扛回来。”
琼玴“啪”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深感羞愧,于是小声嘀咕说道:“为表歉意及谢意,曾经一事,我答应便是。”
他抬头碰上泰恒太子的眼光,双眼里清楚的红血丝,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眼里仿佛能发出火来把他给烧了。
“不是交易。”
毕竟在这个场合,两人刚刚一个义愤填膺,一个怒发冲冠,突然的道歉,突然的理解,突然的自责,恐怕难以让泰恒太子接受,他也不一定就认为他就是真的。所以琼玴停顿了一刻,看着太子眼睛,好像认定了太子,他刚才一定没有听清楚,或者说根本没有细听,便再次认真地说道:
“不是交易。”
泰恒太子,倒是一脸的吃惊,想说“我可没有为难你,一直深闭固拒,你可要想好了!”不过说出来的话也就不一样了,“你这人我了解,如今你答应了,你定会尽诚竭节,鼎力相助,推心置腹。我信。无关筹谋。”
此刻两人有如从前一般,忘记自己的身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