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碎

第二三〇章 轮回

无心嘿嘿笑起来。

奕落棘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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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弥砰地一下将铜盆踢落,侍女惨叫一声满口是血地倒在地上。

王弥骂道:“滚!滚!连水温都弄不好!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侍女抱起铜盆连滚逞爬地跑出去,正撞到孙荡的怀里。

侍女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

孙荡绕过她,进了帐。

王弥阴沉着脸,“你还有脸回来!”

孙荡道:“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小子出工不出力!”

“殿下给我的任务是不让李闵过去半步。可不是帮你捉什么人。”

王弥盯着孙荡。

孙荡道:“别拿旁人当傻子。”

“好,好!孙荡,你长大了,是不是!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是谁带你出来。当初是谁把你带到殿下面前!嗯!当初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还是个替人卖命的小兵!没老子,你还会被那个姓孙的老混蛋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是不是!”

孙荡抖抖衣服上的灰道:“王将军,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么对我说话是不是要客气一些。”

“你说什么!”王弥好像刚认识孙荡一样,既然大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李横海的后人了?”

“不是吗?”

“小子,谁承认你是?”

“我自己知道就够。更何况你不是也知道吗?”

“那么怎么样?”

“想要我帮你,也没什么。但你出的起什么价?”

王弥眯眼道:“好,好。如此才好,说说,你想要什么?横海大将军的名号?”

“两千人。”

“什么!两千人!”王弥大笑道。

孙荡冷着脸看他。

王弥道:“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当将军?两千人?!”

“李闵可以,我为什么不行。给我两千人,我帮你。”

“你值这两千人的价钱吗?就凭你是李横海的后人?笑话,走出这个帐篷有谁认你?”

“这个够吗?”孙荡从怀里拿出块玉牌。

王弥眼里露出寒光,“你怎么会有?”

“你不就是在找这件东西吗?”

王弥上下打量孙荡道:“孙将军突然变了个人一样,这让我很不适应。”说话的时候两颊的肉跟着颤了颤,探手去拿玉牌。

孙荡按住玉牌往后一缩,道:“这个买卖做得?”

王弥大笑,指了指孙荡道:“孙荡啊孙荡,咱们是什么交情。来人,上酒!”

两个艳装侍女拿着酒壶走起来。

王弥的眼神在侍女和孙荡身上一转,笑道:“这两个女人孙将军还看得上眼吗?”

孙荡略有些不自然,偷着嗅了两口香气,这个味道在红娘的身上是没有的。

王弥笑道;“大丈夫当横行世上,这两个女人就送你了!还不快去服侍你们的新主人!”

两个侍女略一慌乱,很快整理好情绪靠到孙荡的身上。

软软的,滑滑的,凉凉的,暖暖的,香香的。

孙荡心跳的越发快了,将两个女人推开,沉声道:“王将军,这两个女人就免了,把两千人派过来。这块玉牌就是你的。”

王弥一摆手,十分无所谓地道:“两个女人而已,孙将军拿去玩就是了。你也知道我老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过。你要是不要她们,我立刻叫人杀了她们。”

若是别人,孙荡才不会放在心上,杀就杀了,这有什么的。

两个女人又靠到孙荡身上,软软的,香香的。吐气如裹着花香的春风,把孙荡吹的晕晕乎乎。孙荡凭着极大的毅力才保持一点冷静。

王弥道:“孙将军,你怎么保证这块玉牌是真的?别说你是从战场上拾到的。”

“当然不是。”孙荡的话冲口而出。

“那就不可信了,你不可能有这种玉牌,你手的一定是假的。”

孙荡急了,“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王弥道:“这种玉牌,天下只有三块。你怎么会有?!”

孙荡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王弥靠在凭几上,低头看着孙荡道:“李家可从没有承认过你。”

“是姓孙的老东西从李家拿的!当初玉牌就在我的包袱里。”

王弥点点头,道;“这么说倒在三分可能。”

孙荡道:“你既然知道玉牌,那么应该清楚李家和敬家在青州是为了什么。”

王弥伸个懒腰道:“当然知道,这件事在士家当中不算什么秘密,不过——,龙骨是龙骨,玉牌是玉牌。”

孙荡只知道玉牌和龙骨同样重要。

王弥道:“一千人,玉牌留下,真假我自己担着。”

“两千人。”

“一块不知道真假的玉牌,一千人就不错了。孙将军,一千骑兵已经不错了。”

孙荡手里的玉牌是从老孙的东西里发现的,他也不清楚是真是假,凭着老孙的人品,孙荡可不确定这东西一定是真的。一千就一千,李闵起家的时候带着的都是敬家的兵,自己一个人没有呢。

“好成交!”

王弥一拍桌子笑道:“好!痛快!”

王弥从怀中拿出块木牌,“一千骑兵,连人带马。”

孙荡伸出手拿木牌。

王弥手往后一缩,“可都是青兖胡人啊。”

孙荡拿出玉牌放到桌上。

王弥笑着松开木牌。

两只手同时从桌面上抽走。

孙荡道:“你我各得所须。”

王弥笑道:“不,不。应该是我用实打实的一千骑兵换了你的一块不知是真是假的玉牌。”

孙荡双目一挑,“王将军要反悔吗?”余光看向帐外,并没有什么异动。

王弥道:“孙将军放心,王某人做事不会反悔。”

孙荡站起来,拱手道:“多谢了!”说罢转身便走。两个侍女看向王弥。

王弥拿着玉牌根本没看她们。

两个侍女紧跟上孙荡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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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将玉牌扔到李闵桌上,“这就是蔡家给杨都督东西。”

李闵抬起头道:“你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李都督还有那么骨头吗?”

李闵道:“大师要吃,当然不有。只是了尘大师那里,你可让我没法交待。”

无心大剌剌坐下道:“不用管那个怪和尚。那小子什么也不知道,杨都督说打蔡家的东西安全拿到幽州就给他和他家人宋人待遇,还升他做骑将。你能看出这是什么?”

李闵看了看,道:“上面刻着甲骨文,我不认识,房先生一直在研究。”

无心道:“这么说和龙骨有关了?”

“有甲骨文的不一定和龙骨有关。再说你一个和尚总关心这件事做什么?”

无心笑道:“问问,就是问问。”

李闵道:“这个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了尘大师可是跟我说了,想在伊阙那地方也建个庙,由你去做住持。”

无心脑袋晃得跟波浪鼓一样,“我可不去,没劲,没劲。你找了尘去吧,我不适合干这个。”

“李闵!”一阵香风吹入。

无心嘿嘿笑着抓了抓头道:“你们聊,你们聊!”

帐里头只剩下李闵和乐大家两个。

乐大家眼圏里转着泪道:“你,你把花影弄到哪儿去了!”

李闵顺手将玉牌放到怀里,“你不在陆浑,跑到前线来做什么?”

“我问你,花影被你排到那里去了!”

“放心,我不是琅琊宫主,这么漂亮的女人可舍不得让她去死,只是让她去东都办点小事!”

乐大家咬着唇道:“你,你用我威胁她是不是?”

李闵道:“我也没到这么好使——”

乐大家飞身冲上来就是一巴掌把李闵打得两眼冒金星。同时,一道黑影冲入,给啊乐大家一巴掌。乐大家踉跄倒在地上。

李闵这才看清进来的是噬魂。

噬魂流泪道:“打痛你了!”

“小心!”李闵惊呼一声。

乐大家已经扑上来。

噬魂是什么人,反身一掌,乐大家腰身轻转避过噬魂的进攻,接着两个人便抱在一起,抓头发咬耳朵。这个说“你是贱人!”那个说“你个泼妇!”

马三福提刀冲到帐门口,愣了下,立马反身就走,站在十几米外抱着刀,守着大帐,做忠心耿耿状。

“够了!”李闵喝道。

两个女人倒在地上,终于停了手。

李闵站起来,皱眉道:“看看你们是个什么样子,成什么体统,真把侯府的脸都丢尽了!哼!”

李闵摔袖而走,留下两个女人愣在当场。

马三福见李闵走出来了,紧跟上去。

走了很远,李闵小声道:“追上来了吗?”

马三福偷往后看了眼,“没追上来。”

李闵松了口气,“调两百亲兵,谁来我都不见。”

“喏!少主,老金说有事要见你。在侧帐等着。”

“都督”老金穿着就像个刚从田里回来的老头,“都督,柳姑娘传来一封信。”

李闵接过信。

信封很普通,上面什么也没写,信封口粘着。

李闵取出小刀豁开封口,展开。

原来信是豫章王写的。

“东都的情报人员发展的如何了?”

老金道:“柳姑娘很能干,已经有原来一半的规模。”

“这就好,柳花影已经暴露了,不合适再留在东都。”

老金道:“柳姑娘撤回来。崔茂那边怎么办?请都督指示。”

“崔茂这个人说不上可靠,但我们须要一个在朝中能说的上话的。我准备在东都设立一个觐奏院。既然已经被人发现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看完了信,李闵将信叩在桌上,“谷德昭,黑乌最近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吧。”

老金叹口气,“属下无能,这回要不是柳姑娘,东都的情报线一点都发展不出来。”

“谷德昭,黑乌两个都是朝廷里数得上的密探。比起他们,咱们还有很多要学的。这次一明一暗,做事要小心。接下来咱们会与豫章进行更为深入的合作。”

老金点点头。

“小金怎么样?”

一提金六子,老金就高兴起来,“这小子还成,有个机灵劲。陆浑那么已经捉了几十个探子。荆州那边也平静。”

“荆州士家林立,不比陆浑,一定要小心行事。”

“喏,都督,您要是没什么吩咐,小人就告退了。”

“既然回来了,你就歇一歇。以前咱们入不了各家的法眼,现在不同了,像谷德昭黑乌这样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多。我写封信,你叫人送到幽州的杨都督手中。”

“小人明白。”

李闵举起笔想了想,写好信,交给老金。

老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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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要走?”羊夭盯着跪在地上几十个人,他们都是徐泓的亲兵来投到李闵的帐下。

“让他们走!”徐嗣沉声道。

“徐嗣!”羊夭急道。

“我说让他们走!滚!都滚!”徐嗣吼道。

那几十个士兵哭着向徐嗣磕了个头带着人马走了。

羊夭怒道:“徐嗣!你疯了!”

徐嗣叹道:“留的住他们的人,留不住他们的心。他们一家在陆浑有吃有喝有田,总比跟着咱们这些人强。”

羊夭无可耐何道:“现在怎么办?你也要投到李闵帐下?”

徐嗣道;“羊大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今咱们手里也有几万人马,何必去投别人。”

羊夭大吃一惊,“你是说——”既而摇头道;“不行,不行,关中坐着秦王这只大老虎,不行,不行。”

徐嗣道:“关中当然不行,我说的是陇右。”

“陇右都是羌人。怎么可能有咱们的地方?”

“金城天水略阳,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咱们兄弟的落脚之地。”

“秦王不会放过咱们。”

“邺王一定很高兴秦王身后头有一支人马。”

“不行,咱们刚从邺王手里拉走一去人马,他怎么可能支持咱们?!再说天高皇帝远。邺王兵马再多也不可能隔着秦王的藩地支援咱们!”

徐嗣伸直了腰,笑道:“只要有朝廷的旨意,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招揽羌氐。信我已经发出去了。这两天就能有回信。”

羊夭大吃一惊。

徐嗣拍拍羊夭,道:“事出紧急,没和羊兄商量,别记在心里。”

羊夭道:“我是担心邺王不同意,就算邺王同意了,豫章王那里也不好说。”

徐嗣道:“羊兄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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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春田两手颤抖。

在他面前的是副人间惨像。

满是牙印的人骨散落在地上,女人腐烂的尸体仰卧在地,大张着的嘴巴似乎在向上天控诉索方的暴行。

傅六安爬在马车上不吐个不停。

傅泓雪还好一点,急令车夫回转。

朝廷听说索方退兵的时候掳掠大量人口,于是派胡春田象征性的劝一劝。傅六安在东都闭门数日,静极思动,就跟着出城来看看,傅泓雪担心弟弟不知道轻重,于是也跟着来了。索方军设了关卡,不让他们过去,等让他们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匹马跑过来,马上人穿着的索方军的军服。

胡春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傅泓雪阴沉着脸。

来骑道:“你们可是朝廷派来的人?”

胡春田怒道:“畜生!畜生!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来骑竟然笑道:“这位大人,小的们比不了你们。小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喝人血,吃人肉这事也不是没干过。小的来就是给将军传个话。地上这些人都是楚王一党。索将军帮着你们清理了,不用道谢。若是还有朝廷里还有逆党,索将军还不提兵来战。索将军说这话请你们转给豫章王殿下。”

“大胆!”胡春田怒道。

那骑逞转马头跑了。

傅弘雪沉着脸,让车夫赶加回东西。

车箱里安静的怕人。

胡春田咬着牙。

傅弘雪沉着脸。

傅六安脸色苍白靠在车箱壁上。

“少爷,到了。”

胡春田扶着傅六安下了车,“六安多保重,此事我定会向朝廷说明。”

傅弘雪点点头。

胡春田上了车,回到府中,准备换身衣服,没想到其父胡旻竟然也在家中。

胡旻沉着脸道:“你都看到了?”

胡春田吃惊道:“父亲已经知道了?”

“谷德昭的探子比你们快。”

胡春田一拳击到席上,狠狠道:“爹!这个索方实在猖狂,朝廷若不惩治他,国将不国。”

“慎言!”

“爹,你是没看见那副场景——”

胡旻道:“他不但杀了很多人,还把人肉做成军粮。这是做给东都各位大人看的,也是做给邺城看的。秦王对豫章王和邺王的动作很不满意。”

胡春田惊得说不出话,怎么可以吃人肉。

胡旻道:“为父告了假,也替你告了假。”

“爹,孩儿还要去交旨。”

“用不着你去了。现在朝廷上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去不去都一个样。我已经向豫章王殿下说明了。”

胡春田不信豫章王会轻易将自己父子两下放走。

胡旻道:“咱们都小看了这位豫章王殿下。人家不但心里明白,手中还有一批人,个个都是处理政务的能手。”

胡春田没想到豫章王会有这么大城府。

胡旻叹道:“大家都看错了豫章王。想必现在殿下一定很不高举。”

“少主,傅大人给您送来封书信。”

胡春田拿过来,看后大吃一惊,道:“傅家兄弟挂冠而去了。”

胡旻道:“也好,也好,这个时候回蜀中总比留在东都强。蜀中虽乱,总归是他们的家乡。”

“他们不是回蜀中,而是去了陆浑。”

“陆浑——”胡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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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喽!小心喽!”运粮大车轰隆隆驶向城门。

“二少爷!二少爷!”从城门里挤出个青衣小帽的少年。朝正停在城门外的马车喊道。

马车帘掀开,走出个气宇不凡的文士。

少年挤出人群,笑道:“大少爷,没想到你也来了。”

傅泓雪道;“事出突然,回去再讲。”

少年见傅六安爬在车里头,脸色苍白,吃惊道;“二少爷这是怎么了!”

傅泓雪道:“回去再说。我让人去看看哪坐城门人少,这里怕是一时半会儿进不去马车。”

少年道:“大少爷,现在是入仓的时节,各门都被远粮的大车堵了,别的车根本进不去。不如步行过去,小的扶着二少爷,咱家的府就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傅泓雪不高兴道:“老安怎么能把府邸安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

少年道:“少主,这不是诸葛家的少爷叮嘱过的,现在东都和荆州的,连咱们蜀中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往陆浑赶,城里头一半的地方都被各家划走了。为这事都督府特意下了榜文,禁止各家私自交买卖。听说刺史正在计划着扩城。”

傅泓雪道:“怎么会这么多人?”

少年叹道:“少爷,您一直住在东都,外边的事情可能不知道。小的一路上走过来,看了一路,山匪多如牛毛,难民比地上的草不多,一队队的看也看不到头,要不是几位家里的老供奉,家里人连蜀中都出不了。荆州还好一点,到了陆浑界可就大不一样了。路上看不到难民,也没有土匪。种地的种地,行商的行商,直是块难得的好地方。老夫人一开始还抱怨少年非要家里人到陆浑来。等到了陆浑,老夫人就不停的夸少爷有眼力。”

“母亲她还好吗?”

“好,好的很,初一十五都到城外的大悲寺求佛祖保佑大少爷和二少爷平安归来。”

傅泓雪道:“娘什么时候信起胡僧了。”

少年惊恐道:“少爷,可不敢乱讲。了尘大师可不是什么胡僧,正经的宋人。道法高深,现在城里头有不少高门大户的老人都到大悲寺去听经,还要吃斋的。”少上凑近了小声道:“听说那位了尘大师与李都督关系很好,李都督还特意给了尘大师做过素斋。”

“大哥——”傅六安有气无力道。

傅泓雪道:“二弟,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到家了。”说罢叫两个家人架起傅六安跟在自己后头,一行人汇入人流里,走了十几分钟上才进了城。离开乱糟糟臭烘烘的牲口群,傅泓雪松了口气。

少年道:“少爷,这条街是信义路。沿着这条街走,第二个街口左转,第四个大门就是傅家的府邸,和蜀中的府邸当然没法比,但在陆浑也算得上好宅子了。”

“傅兄!”

傅泓雪寻声看去,只见个翩翩少年迎面而来。

“诸葛贤弟?”

诸葛岭走过来,啪地一声展开折扇笑道:“几是不见,怎么连老友都不认识了?”

傅泓雪道:“不是不认识,只是你变化有点大。高了,也黑了。”

诸葛岭苦着张脸道:“小弟也没办法,还不是被姑姑逼的,不瞒你说,现在小弟每天都要骑马三个时辰。要不是来见傅兄,小弟现在还在马上呢,不说这些了。六安呢?怎么成这个样了!”

傅泓雪看看脸色苍白娇弱的弟弟,再看看健壮的诸葛岭,心道:虽然诸葛岭变丑了,可健健康康的不是也很好吗?

傅六安脸上有了点光彩,勉强拱了拱手道:“诸葛兄风采更胜以往啊!”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傅六安叹道:“一言难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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