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落棘看看三个人道:“蔡大人是荆州有实力的人物,为什么要我们出手?”
塔底尔道:“对,他为什么要我们出手,难道是想让我们做替罪羊!”
这话一出,奕落棘在个人看向门艺伐的目光都不善了起来。
门艺伐忙道:“不是,不是。现在情况和以前大不一样。那个李闵已经囚禁了宋人的襄阳王,蔡家是襄阳王的亲戚,所以想救他出来。可李闵是出了名的勇士。蔡家一怕不能够真正杀死他,二是怕杀死李闵后李闵的军队会找他们,报仇,所以要咱们出手。咱们回到幽州去,李闵的部队能有什么办法!”
契木哼了声道:“还不是想拿我们做替罪羊!”
门艺伐道:“不一样,不一样!蔡家会安排咱们逃走!”
塔底尔道:“凭什么信他!宋人做官的都会有计!”
门艺伐急的额上见汗。
奕落棘看着他,小声道:“门艺伐,你说实话,要是我们不答应,蔡大人会怎么对我们!”
门艺伐低着头不说话。
塔底尔和契木都看向奕落棘。
奕落棘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只有答应了,不过我们每个人要一百匹马的价钱,是襄阳的马价!”
门艺伐猛抬起头,惊喜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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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背着刷马的器具穿过月亮门往马棚去,心想:这几天忙着公事,也没抽出空来看看白龙马,还不知道瘦成什么样,脏成什么样。
可当李闵站在马棚前的时候,吃了一惊,白龙马竟活蹦乱跳的,全没有以前那种见不到李闵的就病歪歪的样子,鬃毛飘逸干净,浑身上下如同素锦缎子一般。
“都督!”马棚管事匆忙过来。
“白龙马怎么回事?”
不等管事回答白龙马已经小跑地过来,用大脑袋在李闵拿上蹭了蹭,然后跑回去,在马棚里头左跳两步右跑两个,把棚里的马都闹个不安生。
管事道:“都督,您的马——”
白龙马长啸一声,跑出马棚,把李闵也吓了一跳,看过去,原来从院门处来了匹纯白的马,体形比白龙马略小一些,身上半点杂毛也没有。除了白龙马李闵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马。那匹白马直往后退,白龙马凑上去,拿大脑袋直往白马身上蹭。
“小兔别怕!小兔别怕!”白马身边是个穿着轻纱的丽人,两眉如钩目若天星肤若凝指算得上是个一第一的美人。
“白龙马回来!”李闵叫道。
白龙马回头看了李闵一眼,又朝白马打了两个响鼻,接着救援似地看向李闵。
李闵觉着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
不等李闵说话,丽人道:“见过都督。”
管事赶忙走过来小声道:“都督,这位就是襄阳王妃,蔡夫人。”
李闵猛然想了起来,连忙退后一步,礼道:“见过蔡夫人。”
蔡亭羞怯道;“都督不必多礼!”
白龙马急不可耐的拿脑袋直碰李闵,李闵推了他两把,对蔡亭不好意思道:“你看我这匹马,都快成精了,请夫人不要见怪!”
蔡亭道;“李都督是天上降下的神将,坐下马自然也不同凡响。”
白龙马似乎等不及李闵帮忙,自己又凑了过去,可是对方表现不接受他的好意。开始是躲,后来便用脑袋撞,白龙马依旧往上蹭,把白马惹急了,撩蹄子踢向白龙马,一下子就踢到他的腿上。白龙马惨叫一声躲回李闵身边哀怨地看着对面的小白马。
蔡亭惊呼道:“小兔!你做什么!”
小兔把头藏到蔡亭的身后。
马棚管事忙过来看伤,松了口气道:“都督,没什么大碍。
李闵见白龙马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扯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泡妹子要有耐心,像你这样急,怎么可以!”
李闵转而向蔡亭道:“我这匹马,在外头野惯了,不好意思。夫人也喜欢养马?这倒是不多见。”
蔡亭摸着小兔道:“小兔是祖父送我的生日礼物……”
“夫人!”两个女侍卫匆匆从外赶来,见到李闵,吃了一惊,慌忙施礼道:“见过都督!”
蔡亭看了她们一眼,道:“都督,是我自己跑出来的,不关她们的事。”
李闵当着蔡亭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夫人误解末将的意思了,襄阳还不太平,末将怕有人对殿下和夫人不怀好意,所以派她们保卫两位贵人的安全别无它意!”
蔡亭道:“小兔好长时间没出去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带它出去?”
“当然。”李闵也只能说这两个字,蔡亭身份特殊,一定要限制她的行动,可是直面冲突对李闵的名声不利。
“都督——,你也要溜马,不如一起去——”蔡亭低着头两颊粉红,声音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李闵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暗想,难道马歆要给自己使美人计?那也用不着把自己老婆派出来吧!或是蔡家?蔡家会用得着一个出了嫁的姑娘?
“将军——”蔡亭二目悬泪,看得李闵心里痒痒。白龙马不停的拿脑袋顶李闵。
李闵心道:还怕你个女人不成,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正好我想遛遛马,一起吧,也安全些。”
白龙马迫不及待地跑到小兔身边,小兔忙躲。
两个两骑在从人侍卫的包围下出了府门。府门斜对面的一座二层小楼上的一个窗户半开着,人影在窗口晃了下。
“主人,三小姐和李都督出府门了。”
坐在案边的人拿着水杯,升腾的雾气遮住了他的脸。
“主人——”
“老华,有什么就问吧,吞吞吐吐可不好。”
“是,主人。主人,若是三小姐能得李都督爱,对蔡家也是件好事,为何一定要杀了他?”
“李闵是个很能打仗的将军,可能以怎么样,顶多是个吕布,天下不会是他的,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借他的人头用用,殿下总归是皇家的人,天下总归还是皇家的天下。”
“小的明白了。”
“好了,看也看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亭儿做的很好。你挑两件她喜欢的礼物送过去,蔡家不能冷落了有功之臣。”
“小人会说明白,请主人放心。”
小厮匆匆上楼,低声道:“家主!老夫人哭昏过去了。”
“怎么回事!”
“刚传来的消息,南阳曹家被李闵灭门了。”
“什么!”蔡殿惊得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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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王冷着脸看了眼礼物,蔡亭儿拿着马鞭走进来,一见到马歆,方才那股子热情就一干二净了,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回府了。
马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蔡亭小声道;“见过殿下!”
马歆低下头没说话。
侍女小声道:“夫人,方才蔡家送来这些礼物。”
蔡亭心被掐了下,坐到马歆的身边。
马歆头靠在蔡亭肩上,哭起来。
蔡亭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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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无忌笑道:“都督的气色很好。”
李闵解下披风,道:“刚出去遛了会儿马。”
房无忌将茶杯放到桌上,道:“听说了,是根蔡夫人一起去的?”
李闵点点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我去看白龙马,正巧遇见她。”
“从没听说过蔡夫人喜欢养马。”
“是啊,像她这种闺阁小姐,养个花草倒还说的过去,那怕养个猫猫狗狗的都说得过去,养马倒是稀奇。”
“这有什么稀奇!”噬魂慢慢悠悠从外头走进来,桓琴在她身边,两个人似乎关系好了不少。
房无忌连忙道:“下官还有些公务要去处理,先告辞!”
桓琴道:“房先生,您就老实坐在这里吧,我们姐妹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李闵。
李闵打个颤,这两个娘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可没自己的好日子过。
“南阳的事情解决了?”
噬魂撇撇嘴,跟桓琴两个坐到李闵身边。
“曹家上下两百多口,一个没留,人头都吊在城门上,用不用送点到襄阳这边?”
房无忌手颤了下。
李闵当做没看见。
“曹家一而再的设计害我,也该给荆州的世家一个警告。不过人头就不用了,我想南阳的事情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噬魂咯咯笑道:“那我这个女魔头的名号岂不是要路人皆知了!”
李闵道:“杀的又不是百姓,多杀两个就多杀两个吧,那些个用人,没为难他们吧?”
噬魂没说话。
桓琴白了李闵一眼道:“我也是世家出来的——”说到一半,她看见房无忌,便没再往下说。
李闵道:“我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不用点严苛手段,他们不会听话,有曹家为例,我们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噬魂哼了声道:“当然是为你这个李大都督的号令行事,哪怕是把自家的老婆送出来也在所不惜!”
李闵道:“这里边有问题。你们真以为这么巧,蔡夫人会喜欢养马,又那么巧正好被我遇见?”
噬魂道:“你的意思是——”
李闵道:“正好你回来了,桓琴要根着我出征,府里头的事你多担着点,外头我已经吩咐金小六注意了。”
“出征,你要去哪儿?”
李闵道:“荆州虽好,可总不如陆浑老家好。东都那边风云变换,我不能不早点回去,以应付时事。房先生,我会让谢旻谢先生来替你,这段时间就劳烦你了。”
房无忌道:“都督请放心,只是不知道都督会留下哪位将军?”
“李愣带一万步军五百马军留下,再留五千铁甲兵。其他的铁甲兵我都要带回陆浑。你这边要尽量协调粮饷。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找骆王宾。这个人别的马马虎虎,经商方面是十分精明。”
桓琴道:“他就是太精明了,要上次不根着曹逢撺掇你到襄阳城里来,要不是早有手准备,又有敬延寿通风报信,后果不堪设想。”
李闵道:“人无完人,他现在还在襄阳?”
桓琴道:“怎么不在!他还敢走!一直躲在家里头,光珊瑚树就往我这儿送了十几株!”
李闵笑道:“吓吓他也好。”
噬魂道:“南阳的消息传过来,怕就不是吓那么简单了。”
“都督!糜大人求见。”
噬魂道:“这位糜大人的消息可够快的,我看我还是躲一躲,别吓到他!”
桓琴道:“正好一起去看看小红。”
两个人也不管李闵,自顾自的站起来就走,边走边道:“听说白龙马这一阵子在马棚里可高兴了!”
“根他的那个主人一样,见了母马就往上扑,都不是好东西!”
“你看把他骟了怎么样!军中的马不都是这样吗!”
走到门边,桓琴回头妩媚的看了李闵一眼。
李闵只觉寒风嗖嗖,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
李闵拍了拍脸,朝房无忌尴尬笑道:“这两个婆娘!”
房无忌尴尬地笑道:“女人们都是好嫉妒。”
李闵道:“让他进来吧!是我通知糜子远过来,不过他应该已经知道曹家的事了。”
糜子远走上来,站倒道;“罪臣糜子远,参见都督!”
李闵绕过案子,扶他起来道:“糜先生何以施此大礼,快请起!”
糜子远道:“下官识人不明,请都督责罚!”
李闵道:“曹逢的事已经做了了结。我希望以后大家都团结一心建设大宋!”
糜子远道:“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过几天我将回陆浑去,荆州事务就由房先生主持,希望你们能够精诚合作。”
糜子远吃惊道:“都督这么快不要回陆浑吗?委员会的事情各家都还没有个明确的回复。”
李闵道:“这个事不急,日常都由房先生主持处理。大家可能对我有些误会,但过一段时候,我想他们会明白我的苦心。另外,襄阳王殿下也会跟我回陆浑,顺路送到东都,这是殿下的愿望。”
糜子远道:“请都督放心,下官一定辅佐房先生处理好荆州事务。”
李闵道:“等我到了陆浑,会派谢旻,谢先生来主持这里的事务。谢先生出自谢家,与荆州各家都熟,会更有利于事务的办理。”
“请都督放心,不论房先生还是谢先生,下官都将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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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乂身穿铁甲立于北芒山上,马衷穿了身金甲站在一旁。
河桥南岸之上就是邺王的南岸大营,号角连声,战鼓频响。
马衷看了眼马乂,小声道:“王弟,我们咱们还是快回东都去吧,那里有高城大池,足以抵挡邺王的人马!”
马乂看着邺王的大营出神,没有回答马衷。
马衷咬了咬牙,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姜瑜儿抱着渭阳拉了拉马衷的后襟,摇摇头。
马乂突然道:“请陛下放心,西面有陆侍中应付,秦王前进不了半点,而这里又有黄河天险,只要我军能打个胜仗,就可以保持均势。臣弟已经给李闵去了信,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只要坚持一个月,李闵就会帅大军北反,有了这支生力军,邺王秦王将不战自退。”
“李闵要来吗?”小渭阳鼓气勇气说到。
马乂低着头,笑道:“他会来的——”
“殿下!”侍卫快步走过来,直接伏到马乂的耳边说了两边。
马乂额上渗出汗珠。
马衷的心悬了起来,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可恶!朕才是一国之君,他为什么不向朕报告!
姜瑜儿道:“皇弟,有什么事吗?”
马乂抹了抹额上的汗,镇定道:“没什么,一点小事情!”说罢转身就走,“照顾好殿下和娘娘公主!”
“诺!”两百楚王侍卫齐声道。
马衷两眼通红看着远去的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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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山北侧彻底连天的东都军动了起来,两支万人方阵在左,一支万人方阵在右,这三万人从两翼缓缓压向邺王南岸大营。战鼓在山间丘陵和树林上回荡。
刘狮用斜光看了眼站在义父身边的大哥——义父的长子刘象。
刘象激动的紧握着刀把,“爹,让我带兵冲一下!保证把马乂的人头给你带过来!”
刘狮暗哼一声,果然是个匹夫。
“狮儿,你以为这仗应该怎么打?”
刘象看过来,但刘狮并不在意他的目光。
“义父,儿以为邺王殿下将我军布在河南,其有意无非是借楚王军来消耗我军人马!”
“怕他!我匈奴大军一到,宋人立马跪地求饶!爹!你就让我出兵吧,一气打到东都,让弟兄们快活三天!”
“住嘴!狮儿,你继续说!”
刘象吐了口气,盯着刘狮。
刘狮道:“我军人马雄壮,但以匈奴本部七营为主若是这七营人马受损,将对我五部大军是个很大的打击。想必邺王明白这个道理!”
刘象哼了声道:“宋人狡猾。邺王那小子想让我们两败俱伤怕他不能如愿!爹,我不要本部人马,只要两营乌桓人就能把宋人的军队打败!”
“大哥——”刘狮道。
刘象一摆手道:“二弟,你跟那些宋人待久了,一点匈奴的气慨都没了。宋人不过就是群羊,有什么好怕的,爹,愿立军令状!”
刘宜瞪着刘象。
刘象立马收了气势退后一步。
刘宜道:“我已经安排好了。”说罢转回身,看着两军大军,不再说话。
刘狮从余光里看到刘象杀人的目光,心里忐忑不安,刘象毕竟是干爹的亲儿子,万一有天自己被他杀了,干爹也不会说什么。
刘宜拿起黑旗左摇三下,右摇三下。
刘狮知道,干爹这是要开打了,他会用什么办法?东都军虽然历经叛乱实力大损,可是做为宋廷的主力,依然不是匈奴五部所以正面抗拒。他可不是没脑子的刘象,真指望骑兵一出,宋人就会自溃而逃。
随着黑旗摇动,刘营中竖志两面黑底白狼旗,旗杆几乎与大纛一样高,旗下号角低沉的响起似乎在召唤着什么。宋军右后侧突然坚起一面黑底白狼大旗,响起号角声,与刘营号角相和。
刘狮猛然大悟,原来干爹说动了东都军里的乌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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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急道:“殿下,是贺图额!他,他反了!”
不用他说,楚王也看出来了,楚王额上的汗流下来,但他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慌,千万不能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殿,殿下!”王桓的声音在颤抖,右翼已经出现乱象,若是不能及时挽回,不用交战,自己的军队就会溃败。
“皇弟,怎么,怎么回事!”马衷匆匆走过来,蔡公公在边上扶着他,姜瑜儿抱着渭阳跟在后头。
楚王看见他三个,一咬牙,暗道:只有如此了!
“陛下,请上车!”
“什么?”马衷愣了下,反应来,连往后退数步直接顶到姜瑜儿身上,连声道:“不行!不行,朕,朕不去!”
楚王那里还容他说不,逼上一步,抓住马衷的胳膊道:“陛下,成败在此一举,您就听我的吧!”边说边拽着马衷往下走。
蔡公公小跑着跟在后头。
“楚王殿下!你要干什么!”
楚王停止,回头瞪向蔡公公。
蔡公公脚下一滑倒在地上。
楚王道:“皇嫂!你跟渭阳留在这里。保护好娘娘和公主!”
“诺!”帐边的侍卫齐声道。
“皇弟!皇弟!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马衷不停小声嘀咕。
楚王将马衷推上皇辇,自己守在一边,调来一营铁甲军开营门直奔右翼而去。
此时右翼已经大乱,将旗四处都是,士兵们如同没头苍蝇一般。
“展旗!”楚王登上皇辇高喝一声。
白虎旗展开,御旗展开。
“陛下!陛下在那里!”右翼乱兵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纷纷靠向楚王铁甲营,各路将领靠了过去。
打着黑底白狼头旗的乌桓军如同狼群一样,并没有杀入乱军,而是紧跟在东都军的后头赶羊一样赶着他们,要是有落后的他们便冲上去一刀砍倒,或者三五十骑一起冲向前有弓箭攻击。
看着身边的军队越来越多,楚王略微松了口气,下令将人马分做三股,以皇辇为中心两冀包抄乌桓人,在大阵当中,乌桓人的马跑不起来,正好是东都军阵发挥力量的时候,不过乌桓人没给楚王这个机会,当东都军三面包抄过去的时候,乌桓人果断退出战斗,卷起如风暴般的烟尘与东都军脱离了接触,但没有向匈奴军大营而是退到距东都军和刘氏匈奴军差不多远的地方集结。
“皇,皇弟!”马衷小声道。
楚王见乌桓人退了,这口气总算松了下来,两腿一软从到辇上。
马衷坐着,没说一句。
楚王坐到地板上,朝众人挥了挥手,传令右翼集结又调两营步军加入右翼盯着乌桓人。随着乌桓人的临阵投敌,本来就缺乏战力的东都军更加虚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