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丹『药』之用,能催补内劲!”柴影若看了看任天白,却是有些不解道:“许多习武之人,都有炼『药』之法,若是『药』材用的对了,能让本身武学事半功倍,据说也有人不用『药』而用毒,几乎让自己变作毒人,武学进境更是神速!可若是从未练过一门武学,只凭丹『药』,也能生出内劲来么?”
“用毒之法,乃是歪门邪道,说它做什么!”火烧禅师似乎有些不屑道:“不过以丹『药』生出内劲,也并非不可!只不过所用『药』材,十分难得!加之配伍也极为严苛,当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因此容不得分寸之差,必得绝世神医,才能有这个本事,千年以下,有人能得此丹方,却不能尽得其中『药』材,就算『药』材齐备,世上神医难寻,这三者缺一不可,直至到了任哥儿这里,才三者归一!”
柴影若这下对任天白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只是不明白他何以有这等造化?竟然能得到如此珍奇之物?那位九姑姑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能有这么大本事?
“这丹方出自道家真经!”火烧禅师侃侃而言道:“成于秦朝末年,据说有鲲化为鹏之妙用,自练成一次之后,再无有人炼此丹『药』记载,丹方原与这门武学精要藏于华山,后入蜀中,汉末又现于北国,据说汉末隐士焦先,便是得了此法,可焦先之后,惟存武学精要,不见丹方所在,直至三十年前,才有人从北魏一座古墓之中得了一卷残卷,其中所载,除了一门卓绝于世的剑法,再有就是以鲜卑语所抄录的丹方!”
“鲜卑?!”柴影若道:“鲜卑起于秦末,继匈奴之威,盛于南北朝,可隋唐之后,鲜卑便渐渐湮没于世间,难道如今还有鲜卑后人么?”任天白情知自己对这些历史掌故远不如柴影若,索『性』一声不出,只是神『色』紧张看着火烧禅师!
“那里是湮没!”火烧禅师摆了摆手道:“鲜卑之出,源于东胡,原本为华夏支脉,南北朝之际入主中原,鲜卑民众也大多内迁,北魏孝文帝更是改服汉家衣冠,到了隋唐,天下一统,鲜卑已经跟中原之民再无区别,这鲜卑旧称,也就留在史书之中了,可仍是有不少人留着由鲜卑姓氏改来的汉姓,成了中原望族,譬如河北窦姓,河洛独孤,江南慕容,或是赫连,长孙等至今还流传不少后人,不过也只是姓氏而已!”
“难道任公子是鲜卑后人?”柴影若有些不解,既然这丹方还有剑法是以鲜卑语写成,如今世上能看懂的人只怕不多,更有可能便是当年鲜卑后人,如此珍奇之物,岂能轻易拱手送给任天白?
“任公子祖上出自江南!那里是什么鲜卑后人!”火烧禅师笑道:“不过你这丫头猜的倒是不错,这剑法跟丹方,确实是落在鲜卑后人手中,那人也是雄心壮志,一心要将这丹『药』练成,不惜奔走天南地北,寻找这些珍奇『药』材,只可惜天不假年,不等『药』材齐备,就壮年而逝,至于这丹『药』如何落在任公子手里?我那时远赴海外,也不得而知,只晓得要凑齐剩下的『药』材,着实费力不少!好在当今神医韩伯休,不愧他这伯休二字,竟然真的将这丹『药』连炼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