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那么多话,谁埋汰你了,远方就是比你听话嘛,让你做的嚼子呢。”
仁超双手往前一送:“呶,给您,检验检验看合格不。”
路文石接过了仁超编好的嚼子,在嚼子的两边一前一后还带着两个环,后环戴在了哼唧的脖子上,前边一个环就在哼唧嘴前,罩住了狗嘴正好让出了自主进食的范围,而且做工还挺考究,路文石点了点头:“嗯不错,你不愧是我们家的超人。”
远方想起了什么:“那爸爸,今晚我能和哼唧一起睡吗,要观察它的体温。”
路文石摇了摇头:“不可以,包容是有底线的,不能没有原则,作为狗咬人,这不是鸡骨头和口臭的问题,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不管是狗到你床上或者是你到狗舍里都不行,哼唧要明白你也要明白,知道吗。”
“哦,”远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苏晴摇了摇头:“文哥,你的原则真的是让我觉得都有些累。”
路文石看了一眼苏晴。
“没有,我没有要否定你,就是觉得累,真累。”
路文石摆了下手:“没事,我不是说这个,刚才晴你说你们友乐村没有狗,这个我很纳闷,你也是在乡下长大,怎么会怕狗。”
“这个啊,”苏晴笑了:“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家人怕狗的挺多的,有的是比较紧张,我就是比较夸张了,前人是游医吗,紧张,反感,害怕,反正狗来说对我们是个专有名词,代表着单独一项,友乐村不少外来户,最开始经常的干架,坐地户与外来户之间,矛盾种种吧狗的表现也尤为突出,后来人们总结经验,说狗是能拉近人与动物之间的感情,但是对人与人的感情来说,只能是影响,再好的朋友也是一样,彼此亲密无间的,但是狗的主人只有一个,反正是不多,主人与他人之间是有区分的,所以慢慢的,一两次大祸之后,友乐村就不需在养狗了,我就是长在一个没有狗的村子。”
路文石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些道理,其实我也挺怵头的进农村,总是先见到一群狗,而且村中多土狗,还大多都喜欢占道,最主要狗的脾气太气人,这和牛羊占道不是一回事,你不惹它它上脸,惹不起它更上脸,还好你们村没有狗。”
“嗯,村民好客狗煞风景,我在一街村就很尴尬,还好有宇恒在,村里被狗咬的孩子多了,是该好好驯化驯化。”
就这样哼唧两天没有进食,就是简单的用水维持,身形瘦了一圈,好在没有发现什么别的病症,在药物的巩固下应该说身体已经恢复,在之后终于能吃上流食了,鸡骨头事件也算是完美解决。
当然这也就是在路家,一个文化人做事认真比较讲究,在当时一般人家庭养狗,没有那么在意,养的也都是狼狗土狗,但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吧,宠物狗也慢慢的进入了梦都,率先的品种并不多,最常见的一两种,就是京巴和博美,能养起这些狗的人,也是身份的象征,非富即贵。
路文石和苏晴并没有急于友乐村,说实话两个人都有些怵头,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苏晴要表现的极为幸福,路文石要显得年轻,干净利索,站在一起要有焕然一新的感觉,好在路文石是裁缝,他能够设计包装自己,一身质感的暗灰色西装便服,正式又比较随意,还有苏晴的一套,旗袍来说在北方农村太前卫,都市丽人的形象就是一身也就是当时的职业白领,路文石设计了一套橙色西装,高翻领大宽叠袖,修长的高腰瘦腿西裤配上一双粉色高跟鞋,真的是一位时代靓女。
此外还要给家里的亲人做些服饰,给老丈人设计的就是浅色丝绸感唐装,丈母娘就是叠襟礼服,大舅哥就是一套中山装便服,所有的衣服都是加入了自己的改良设计,路文石的品味,的确是值得称赞。
所有这些就需要十多天时间,文石匠裱拒绝了所有外活,只为自己,路文石紧张地忙碌,当然,还有他的徒弟李艳美,但是对于李艳美来说,是痛苦的辛劳。
转变一个人就像让一个人获得新生,若重生再造,被重新设计的李艳美是从自身气质开始转变的,你是一个条件非常好的时尚丽人,你的做工精湛,对缝纫的理解只是其一,学设计,从模特开始打造,让你熟悉每一块面料每一个花饰在身体上的展现,用模特的身材去理解对服装的要求,所以李艳美的学习是很彻底地,这些时间里她的转变也是非常的彻底。
那应该李艳美对路文石的感激,无以言表,相处下来路文石也是个非常完美的绅士,或许只有正确的无情,路文石的内心非常清楚,始终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一丝丝暧昧,甚至对于李艳美的暗示,也是无动于衷。
可偏偏在李艳美之前有一个苏晴,并且这个女人和路文石的互补,二人之间的心有灵犀,让李艳美连嫉妒的心理都无法产生。
这二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个人对三个孩子的处理,就好像非常完美的父母,而且苏晴又是那么年轻漂亮,比起自己来说她当然更合适路文石,李艳美无法嫉妒,只有羡慕,只有压制自己的内心,拼命的祝福,拼命的为路文石赶工,只有工作才能麻痹自己,仁超媛婕和远方,都应该有自己的新衣服,我来给他们做。
这是一个成熟的母亲,自愧不如愿情眷属的心理,她打算在二人正式结婚之后,就想搬出路家,在新风道上找一个门帘,开始自己的服装店铺。
大人还能克制,没想到小孩子却是无法自拔,小群芳竟然也常常的失眠,听着对屋脚踏缝纫机的声音,天天等待妈妈完工,并且等李艳美推门进屋的时候,她总要问上一句:“做好了吗,路伯伯的新衣服。”
李艳美也总是点点头:“快了,要做的衣服太多,你路伯伯是打算用服装,用时装世界赢回一个人,他很努力的。”
“那他赢得回来吗,苏晴阿姨的家人,会答应吗。”
李艳美苦笑了笑:“怎么可能赢不回来呢,你路伯伯的本事,记得吗这胡同有个白美人,一件漂亮的旗袍让白美人都无可挑剔,更别说一些乡下人了,美是有战斗力的如果极致,战无不胜。”
小群芳也是非常的失望,只是呆呆地说了一句:“哦,那要失败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在有一天,小群方向母亲撒了谎:“妈妈,下午,老师让您去学校一趟。”
“怎么了,你又惹什么祸了吗。”
小群芳一歪脑袋:“我会吗。”
“是呀,你只会被人欺负。”
小群放认真的看着母亲:“是妈妈受了委屈。”
李艳美莫名其妙:“到底什么事啊。”
“不知道,您去了就知道了,第一堂老师有课,您第二堂去就行。”
然后小群芳背起书包走出了家门,但是并没有去上学,就在胡同对面,隐藏着注视着,看到妈妈离开家之后,确定走远之后,她敲响了文石匠裱的门:“路伯伯,路伯伯,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