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阡陌愣了愣，才：“粥是甜的……对，我想起来了，这两日我吃什么都觉得发苦，一定是苦药吃多了。该死，我怎么这么糊涂。”
董萱莹柳眉弯弯，眼波流动，好心提醒她：“那还不快向母亲道歉？你看你，一句粥是苦的，母亲可冤枉死了。”
董阡陌恍然，连忙离座，盈盈施了一礼：“女儿错了，居然连味道都尝不对，还乱话，请母亲尽管罚我。”
宋氏眯起眼睛，强笑着：“傻孩子又傻话，好好的我罚你做什么？快回座位上吃你的粥。”
“是，谢母亲不生我的气。”
董阡陌回了座，董萱莹立即把粥碗还给她，“四妹多吃一点，这可是上好补品，母亲平素都不炖给我吃，可见她更疼你。”
“谢谢二姐帮我尝粥。”董阡陌双手接碗。
“不客气，你趁热吃吧。”
“好。”
董阡陌松一口气，讪讪笑了笑，正要继续用粥，却听董太师忽然道：“且慢！阡陌你别吃了。”
董阡陌看了一眼宋氏，又看一眼董太师，有些许不知所措。
宋氏瞧一眼董太师，并无不悦之色，依然谦谦君子的模样。她试探着慢慢：“不吃就浪费了……如果老爷你她们嫌吵，就让几个丫头自己吃，我们回房去单开一桌。我那儿刚来了个江南厨娘，烧得一手好菜。”
董太师：“不必了，我还要回书房忙一晚。阡陌你在饭桌上失仪，别吃了，回去闭门思过吧。”
董阡陌有点难过的低头应是。
董太师又：“董家虽是富贵之门，也不宜浪费。萱莹，那碗粥你替你妹妹喝了吧。”
“让我喝？”董萱莹俏脸立时转白。
董太师温和地道：“对，为父看你喝完，不许剩下。”
宋氏心头一跳，阻拦道：“这是专门为阡陌准备的，萱莹要喝，再给她做一碗就是了。”
董太师道：“不用，就喝这碗。”
目光落在董阡陌身上，他收敛了笑容，轻斥一声，“你怎么还不回去闭门思过？”
“女儿告退，父亲母亲慢用。”
董阡陌深深埋着头，踩着碎步退出花厅。
出来时色已暗了，唇边一抹冷笑无声无息的融进这黑夜里，无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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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第二日晌午，往常这时候，王嬷嬷早该送来燕窝粥了，可今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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