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没好气地说:“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杀人!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贺清风杀了你的哥哥,那你找他去好了。”
瞬间,山大王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可是贺清风那小子滑头得很。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真实用意,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想了很多办法要刺杀他,可是一直都没能得手。我们以为,这个仇,是报不了了,可没想到老天有眼,竟然让们捉到了他的老婆和孩子!哈哈哈!这下子,看贺清风那小子有什么能耐不乖乖就范。”
孟晓越听越好笑:“我说,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离谱了吧。第一,我不是贺清风的老婆,只是一个被贬黜的侍妾,在他的眼里,我根本就没什么地位。第二,就算我正怀着他的孩子,可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你怎么就能肯定贺清风一定会在乎呢?”
山大王不耐烦地一挥大手:“你不要罗嗦了,反正今天就算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放你走。我已经派人去给贺清风送信了,说他的老婆孩子就在我的手上,想要见人,就只身前来我这枯鹰涧,否则,一尸两命。他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也不等孟晓回答,大摇大摆地走了。
孟晓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这个山大王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以为就凭一个女人和一个还未成型的胎儿就能威胁到贺清风。
想到这里,孟晓不觉也有一丝好奇,因为她自己也想知道,以前的孟侧妃,到底在贺清风心里占多少分量,或者说,现在还占有多少分量,贺清风会不会来救她。
不过很快,孟晓就无聊地闭上了眼睛,人家孟侧妃在贺清风心里有多重要,与自己有何关系,现在还是想想怎样脱身吧。
于是又睁开眼睛,和那两个很年轻的山匪搭讪:“两位大哥,刚才听你们的大王的口气,不是一年多以前贺清风已经把这里荡平了吗,可你们为什么还能在这里安然无恙?”
那两个山匪立刻嗤笑道:“这枯鹰涧大着呢,方圆几百里,而且地势复杂,贺清风只是扫平了涧前的山岭,我们这些住在涧后的,他根本就找不到。”
孟晓立刻来了八卦的精神:“这么说,贺清风带兵扫荡这里的时候,你们其实是有两拨人马,你们大王的哥哥带着一拨人马在前面,所以做了贺清风的炮灰,而你们大王带着你们在后面,所以侥幸逃过一劫?”
其中一个山匪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是啊,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那天的情形我们记得很清楚,是天快亮的时候,守山的弟兄们已经又困又乏,就在那个时候,贺清风突然带着军队出现了,而且没有任何声响,见人就砍,等我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十个兄弟丧命了。当时我们大王的哥哥负责涧前,他的人马多一些,大概有百人,看见朝廷的人来,立刻通知在涧后的我们大王,叫我们大王无论如何也不要去前面冒险,只需守住涧后就行。就这样,我们大王的哥哥和他手下的兄弟全都被贺清风杀光了,可是贺清风没想到涧后还藏着我们,所以清理了战场就回去了。那天,就是我和另一个兄弟到涧后报信的,所以侥幸捡了一条命,要不然,这时候都不知道投胎到哪里了。”
另一个山匪很不耐烦地说:“二牛,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像她这种达官贵人家的女人,一点儿也没有同情心,巴不得我们这样的百姓死光了才好呢!”
孟晓不禁翻了个白眼,仇富心理在哪里、在哪个朝代都有啊。
两个山匪不吭声了,只是警惕地看着孟晓这个“达官贵人家的女人”,仿佛害怕她突然插翅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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