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

“现在当大学老师起码要是博士吧！”晓雅说。

傅岳点头，社长表示赞赏：“看来你已经有计划读研读博了，真有志向！”

原来他想当大学老师，这个职业倒很符合他心性。

晓雅在一旁掰指头数：“20、21、22……”惊叫道，“上完博士就27啦！”

傅岳笑笑道：“是有些晚！”

“当个大学老师太难了，非要读完博士，到时候同学的孩子可能都会打酱油了，难道没有本科毕业直接当大学老师的吗？”

“也有啊，在校期间表现尤其优异的学生就可留校，不教专业课，当当辅导员，往行政方向走！”社长扶一把眼镜，侧身一座恍然道，“你看每年学校给校学生会主席就留有在校任教名额，尤主席就可以留校任教嘛！”说罢转过身笑呵呵道，“我说的没错吧？尤主席！”

原来归根结底，她竞选校学生会主席还是为了傅岳！

“你说得没错，跟知了相得益彰！”尤美说，坐她旁边的陈雪儿扑哧笑起来。

社长明白尤美在说他“聒噪！”反应过来红了脸，忙道：“多话了，多话了！”于是闭上嘴巴。

车内安静下来，大家背靠着躺椅休息，渐渐进入梦乡。

直到感觉旁边有人摇动我胳膊，睁开惺忪睡眼，晓雅捂着胸口，表情难受：“我好难受！”

“晕车吗？”我试图给她找晕车袋。

她沉沉点头，袋子还没掏出来，车忽然急速刹车，猛然一顿，“哕……哕……”晓雅忍不住将胃里消化的食物霎时间全部喷射出来！

同伴们被这呕吐声惊醒。空间狭小的车厢里顿时充斥呕吐带来的恶心味道。

“哎呀！”司机师傅往我们这边一瞧，一见地上满是呕吐物，不由按使劲儿按了下喇叭不满道，“椅靠上不是放有塑料袋吗？”

“好恶心！”陈雪儿捂着嘴，“我也想吐！”

晓雅捂着嘴，表情痛苦，社长忙去找开窗口，找来找去找不到责怪道：“怎么吐到车上啦！”

“她又不是故意的！”实在忍不住反驳，不帮忙还数落，难道没看见她很难受吗？

“擦擦！”傅岳递过来湿纸巾。

徐明朗递过水，前方的谢之武却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说，“车能不能停一下让她出去透透气？”

傅岳二话不说，马上转过头：“司机师傅，麻烦停车！”

车停在一个路口旁，司机说：“谁吐得谁弄干净！”

他语气很不好，好像我们故意把他车弄脏一样。“当然！又没说不弄！”要不是忙着给晓雅递水照顾她，恐怕我已经跟司机吵起来。

“好点儿吗？”我拍晓雅的背，她呆呆地点头，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要是好点我上去清理！”

“对不起啊！”晓雅愧疚道。

“有什么，你再缓缓。”

车门大开，一走近，呕吐物的刺鼻味道迎面扑来，不由令人反胃！

强忍恶心上车，没想到谢之武不声不响，竟正在清扫。

大概是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一愣，手里正拿着拖把。

“我来扫吧？”

“没事儿，你出去吧，我马上就扫好。”说罢，他继续埋头拖地，好像完全闻不到气味似的。

“你知道谢之武在干什么吗？”我悄悄跟晓雅说。

她环顾周遭：“他在哪儿？”

“诺，车上！”

“在车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