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殿下吩咐许姑娘过来的时候，就带您到关雎院去。”
裳华看着侍女带笑的脸，抿了抿唇：“带路吧。”
端王府她之前用神识扫了一遍，大致的布局还印在脑海里，这个侍女显然没有带她走弯路的意思，不一会儿就到了关雎院门前。
南烨此时正坐在湖心上的水榭里，小桥两旁垂挂的八角琉璃灯正随风摇摆着。
裳华走过去，就见南烨手里拿着一根青草，正逗弄着笼子里的虎皮鹦鹉。
“今天吃什么呀！”
见到裳华过来，虎皮鹦鹉扑腾了一下，尖叫道。
裳华被这尖厉的声音骇了一跳，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严肃的看着这虎皮鹦鹉，蹙着眉头问南烨：“二阶灵兽？”
“嗯？”南烨不明所以。
虎皮鹦鹉扑腾了下翅膀，又尖叫道：“今天吃什么呀！美人！”
“……”南烨一头黑线，拿草戳了戳它：“没叫你多加话。”
虎皮鹦鹉上蹿下跳的躲着草，嘴里尖叫不停：“坏人！今天吃什么呀！坏人！”
裳华这才犹疑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真是奇怪了，在天上，鸟兽通灵之后方能进阶，渡劫之后方能成妖，一般要在二阶的时候才能口吐人言，这也得是一些天生聪慧的鸟兽才行，怎么在凡间也有这么高级的物种了？
“美人，今天吃什么呀！”
对上裳华略带思索的目光，虎皮鹦鹉扇了扇翅膀，探出头来。
这鸟笼缝隙不小，鹦鹉头都可以伸出来，奈何它生的太胖，想要逃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见裳华盯的太过认真，南烨在旁轻咳了一声：“我只教了它后半句的。”
至于前面那两个字，是这小胖子自己加的，也不知它这鸟眼是怎么分出坏人和美人的。
“你教的？”裳华侧头问道。
难道说这不是已经通灵生了智慧的鸟兽？
南烨点点头：“它一向没个正经，学东西也是随心所欲。”
本来他还教了另外两句的，奈何这小胖子死活只重复这一句。
“今天吃什么呀！”
见两人说的欢快，虎皮鹦鹉又尖叫了一声，好像除了这句话就不会说别的了。
南烨顿觉带这小胖子来简直是个错误，将草往笼子里头一丢，拍拍手把鸟笼挂到一边的亭角，问裳华：“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裳华对凡间美食是极为热爱的，之前天客来的饭菜就很合她口味。
“好吃的我都不挑，不如你带我去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