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意冷呵,用尽全力将他推开,摇着头往后退了几步,眼眶红红地望着他,“你这是在逼我?”
“凉儿,待我登基,我们便在一起,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再也没有谁能把我们分开,好吗?”
傅浔一步一步上前,字字真切,元意摇着头往后退,直到退到一棵树前立住了脚步,她抬头,看着他满眼失望,“你变了。”
元意说完,不带一丝留恋,脚尖轻点,运功离去。
傅浔立在原地,望着她逃离的背影,低声呢喃,“我变了?不,凉儿,江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
清观。
元意落在门前,不知怎的,只觉得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早早立在此地等人的元安立马跑上去,“阿姐!”
元意轻轻摇了摇头,微微有些喘气,起身,“无碍。”
元安忙帮她把尘土拍净,却见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头也不回地往观内走去。
元安跟不上,拼命在后面喊着,唤来了清观的几个弟子,仍不见她回头,直到了屋内,“哐”地一声将门合上了,留下她一脸着急,用力拍着房门,“阿姐,你怎么了,你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啊?”
元意合上门,顺着门缓缓往下滑,坐在了地上,屈膝将脑袋埋得低低的,听到元安的喊声,闷声道,“我就想一人静静。”
下一刻,那敲门声便停止了,只听得元安有些担忧的声音,“那,阿姐,安安便在门外等着你,你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哦。”
她没有回话。
元安恋恋不舍看了房门一眼,一屁股坐下,背靠房门,细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元意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当恩怨与恩情相交织,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
三月后,封后大典。
天还未大亮,清观便热闹起来,一早便有宫中礼部的女官前来打点梳妆。
半月前送来的凤袍恰好合身,便无须多改,加班加点将那凤饰给打造出来,金灿灿的凤凰发冠尊贵大气,送来不久,便引得一众弟子前来赞叹。
还有那送至清观的彩礼,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各个人脸上都是一片喜气。
唯有那屋内之人。
元意坐在镜前,任由那女官摆布,想起一事,便问出了口,“近日里,那南安王一切可好?”
女官不知为何此时皇后娘娘忽的便提到了其他男子,皱了皱眉头,还是道,“回娘娘的话,下官仅是尚衣局的一个女官,对朝廷之事未敢有所了解。”
元意也并未为难她,听她这么说,便也不多问。
直到此时另一女子迈入屋内,高声道,“南安王这两日,怕是要在大牢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