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萌隐隐篾笑了一下,便轻巧地将雁狄往身上拉来,雁狄身躯先是一抖,最后化作一声浅笑,随后扬手将被褥抛于空中,托了空气的福那鸭绒缎被饱满地向上鼓起,落下后恰到好处地遮盖住了二人的所卧之处,木秋萌感受到了一阵凉风袭来眼前便是温柔的漆黑一片。
“那日你说要阿萌陪你一生,到底是痴人说梦罢了。这能陪之日,阿萌,奉陪便是。”木秋萌喃喃低语地忍受着逐渐撕裂般袭来的刺痛之感,她还不知道,此刻她内心封存的那枚至阴之石已是剧烈受到了身外阳力的侵扰,那阳力愈是激烈碰撞,那封存阴石的灵力便损耗得愈快。
而那原本属于木严的灵力,已是存在于雁狄体内。
黑幕下雁狄结实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她的肌肤,她感觉到了两人胸前皆已沁出细细汗珠,那样的触感与姿势她曾经在上阳院里撞见过,那时她还不懂这些云雨巫山,只知道见了便得非礼勿视,此刻她却羞涩中带着好奇,想要看清被褥中的一切,便一个转身将雁狄压至了身下好去揭开那床被褥,雁狄甚是一惊,但木秋萌再仔细瞧他之时,那原本潮红的脸色上却带了闪闪发亮的淡紫色光芒,像是有神仙取了盛夏花田里的束束薰衣草磨成了香粉,又拿着细筛轻轻抖动分布地那样均匀且润泽。
再抬头去看,整个世安宫内寝殿内皆沁润着这灵异的淡紫色光辉,便是由她身上放出,如何掩盖也削弱不了,层层帷幔本就纱样带浅绯色,被这紫光一熏染恍若置身瑶台仙境般淡雅奇幻得好看,那所卧之床榻绸缎本就绛紫,如今更是与全殿融为一体,雁狄此刻已是停下动作,只绝这一切绝不简单,身上所具有的灵力好似被阿萌吸走一般的失落之感遍布全身。
木秋萌只是向一旁滚去躺好,默默给自己盖好了被子,她此刻头痛减轻许多,身上的伤口也不再炙烤般灼痛,只是心脏着实奇怪,以往任何肌肤之亲便会呼之欲出的疼痛,现在却毫无感觉,木秋萌不禁紧紧抱住了自己,恍若受到侵犯般觉得羞耻万分,眉眼转动间静静淌起了眼泪。
那香炉里的香料像是要燃烧尽最后一丝灰烬般妖冶升腾着,此刻木秋萌全身皆因燥热而无法节制地抖动着,她只好愈发抱紧了自己,雁狄见她玉背皆露地蜷缩在一旁,香汗淋漓地从颈根部淌下,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想起身去查那香炉里的料饵,无奈血液皆在奋力流淌着,而他又正当年轻气盛之时,那原始本能也是愈发难以克制,一把将木秋萌再次揽于怀中,二人皆已是干柴烈火之时,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木秋萌的泪随着急促地呼吸止不住地从眼眶里顺着下颌线滑落,她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绝望地对她唤着:“阿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雁狄,阿萌自知你惭愧于自己兑现不了承诺,以致事已至此都无法给阿萌一个名份。
马上将要情香熄,灵光灭,阿萌自会离开,不叫二人都好生为难。
自此经年,长夜梦短,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