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掩人耳目,而宫中和地方多有知情人士,渐渐事情的真相便会传开,这又添一笔多次之举,何必?
木秋萌愈发糊涂了,正待她踏入庭狱大门时身后匆匆跑来一个小厮,她回头一瞥,看打扮竟是内宫的小太监,他喜笑颜开地对前来接手她们这些处女的狱卒道:“大人!这活祭之婴孩不用愁了!上阳院的娘娘临盆着呢!明日直接拿那小皇侄活祭便是!”
“这是真的?我正想吩咐人手出宫寻产妇呢!这下可真是巧了!那边看门的!快叫些弟兄去上阳院门口守着!等娘娘生完了就立即冲进去抓人!”狱卒忙吩咐着人手,便胡乱将合英发配到一间狱房。
“糟了……灵柚她!”木秋萌顿时觉得事情紧急,不由分说便赶去了上阳院,待她到时内殿已是嘈杂不已,进进出出的全是端着血水的宫人。
“洪姑!娘娘她怎么样了?”
木秋萌快速跑进产房,洪姑此刻正焦急地站在床尾看着生产的情况,一听是木秋萌的声音便哭诉道:“木姑娘你可回来了!娘娘早产了!奴是生过孩子的人,可真没见过这样难生出来的场面!这羊水也破了,大红不止,着实没见到孩子头啊!”
“别急!别急!”木秋萌赶到床头紧紧攥住了此刻几欲昏迷的张灵柚的手,“灵柚!”无论她如何呼喊,张灵柚就像死去了一样,毫无响应之意。
“拿参片来!再拿些绣花针!御医们呢?御医去哪了?”木秋萌狐疑地问道,她的背部已经被汗浸得冰凉,她从未见过女人生产,可此刻屋内除了洪姑却都是些年轻的宫人,除了端茶倒水别的都做不了指望。
“奴去门口传过好多遍了,还拿皇侄、娘娘、甚至王爷的身份作由头,他们都不予理会!院门已经锁死,院外的人都不知道里面的情况,里面的人也无法出去!”洪姑连连擦着额头上的汗回复道。
“王爷呢?王爷去哪里了?”
“王爷一早便出去了,皇上说许他一个人特别解禁,好像......好像是去神坛那边了。”
“......怎么突然会这样?参片来了?快!让娘娘服下,放在娘娘舌子底下含服,绣花针给我!”
木秋萌战战兢兢拿着针对着张灵柚葱根般的指头便扎了去,足足扎满了十根手指,紧张得连眼睛也不曾眨动地盯着张灵柚那张白中透着青紫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