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篱眉目上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道,“王妃,本王给你上药。”
话音刚落,蘸着消毒药水的棉布,便毫不怜香惜玉的碾下来。
剧痛蓦地袭来,激得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我猛地跳下地,额头冷干直冒。
“我靠你……”
祖宗十八代的断子绝孙。
对上萧篱深遂的眉眼,我又没骨气的弱了声气,“天天上药包扎,怎么会有事呢?”
萧篱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手上却轻柔了少许,可是依然疼,呜呜呜,妈蛋的,这他妈到底什么伤?
迟郁动作优雅的抚了抚茶,如果不看这一张脸,真真儿美如玉的陌上之人。可惜了,那样一个骄傲鲜亮的美少年,在最美的年纪,容颜尽毁,魂灵破碎,苟延残喘在妖躯里,那该是多么的绝望与痛苦。
萧篱的目光柔和了几分,“那女鬼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郁端茶的手蓦地一顿,面上现出几丝窘迫。
萧篱并未看他,专注的将药布一圈圈的缠在我手上,“你若不愿意说,不必勉强。”
迟郁将冷茶放在几上,容颜淡淡,半面鱼鳞遍布的脸藏在冷白如玉的侧颜之后,顿了顿,笑道,“对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罢了。”
有八卦啊!我立即竖起了两只耳朵,要知道这些天,我都好奇死了。
女鬼不能造杀孽,但又折磨他几乎致死,这里面显然有故事,还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迟郁苦笑道,“那日,我中了醉春秋。本想去庆元楼解毒的,谁知,”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竟误入了女鬼的结界。
师父说过他二十五岁会有此一劫,他曾嬉笑的绕着师父,“是情劫,还是杀劫?”师父一把掐住他的脖后的那块肉,气得胡须乱颤,“兔崽子!情劫杀劫你都过不去!”迟郁伸手薅向师父乱糟糟的胡须,身子一转,从师父手下转了出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情劫我就不挣扎了。要是杀劫,我这就下山寻我师兄护我!”师父气急败坏的蹦起来,“你个兔崽子,别误了你师兄的情劫!”迟郁的声音远远传来,“师父,你的胡子没粘劳!”师父大惊,跳着脚捂住自己的胡子,左右看看没人,才小心翼翼的放下自己的手,仙风道骨的捋了捋,遥遥望向山下不可期的未来。
“其实,刚开始,女鬼并不想杀我,她似乎受了伤。”
他回忆起那日,脸色惨白如纸,“是我嘴贱,以为激怒了她,就能更快的除了这恶鬼。谁知道,呵,谁知道她被封印反噬,晕迷不醒。而我被打伤,内力尽失,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醉春秋。就,就......”
现在想来,这既不是情劫,亦不是杀劫,这是滚滚天雷被屎糊了一嘴的脑抽劫,光想想都像吞了个苍蝇般恶心痛苦无奈。大概那女鬼也是这种感觉吧,所以执念一般折磨他至死。而那天,恰恰是他的二十五岁生辰。
我吃了一惊,“你就把女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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