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有敌人杀来。”
一个红衣女子轻飘飘的飘进来。“后路被人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蹙着眉问,“知道是什么人吗?”
红衣女子道,“敌人身上什么印记也没有,但有一个姐妹看见领头的,似乎出入过靖安王军。”
黑衣人道,“那便错不了,敌人凶悍异常,见人就杀,决不是普通的悍匪,倒像是上过战场的。”
我忍不住自嘲一声,为了杀我,连靖安王军都出动了,景贵妃还真是瞧的起我。
迟郁冷声道,“传我号令,放弃周边城市的渗透,速召所有网和杀速速接应。我带着朱姑娘原路突围,??桃你带人殿后,一切以朱姑娘安全为首位。”
他说的轻松,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退,他们损失重大。
??桃阴沉着脸答应一声,架着马车,得的冲了出去。
莲莎将我头发简单挽了个髻,换上一袭黑衣。夹在黑衣人里,跟着马车,快马奔了出去。
马车轰地窜了出去,猛地撞上骑在马上正向前冲杀的靖安王军,去势未停,??桃已甩起手中的鞭子,咻的一声,将马上身形不稳的士兵抽到马下。
俊马长嘶,然后不管不顾的将挣扎翻滚的士兵踩成肉酱,哀嚎声不绝于耳。
??桃已经架马冲进中锋,马车受阻,便旋身飞掠,艳红的长裙舞出艳艳的绝色,长鞭一甩,卷起向马车捅刀子的士兵脖子,凶狠的一甩。另一只手,手起刀落,扎向另一个围上来的士兵肚子,恶毒的一掼,鲜血暴喷,肠子流了一地。
迟郁抽抽嘴角,挺好的美人,杀个人真是太不美了。趁着士兵围向马车,护着我和莲莎,从另一个方向,向外杀去。
四面冲斥着金戈铁马的喊杀声,惨厉的呼嚎声和凶恶的低喝声。
奇异的哨声突起,仿佛尖锐的刺,直冲天际。
迟郁哈哈笑着,“咱们的人到了!”花孔雀的长衣烈烈风舞,五颜六色的颜色下皎亮的剑锋忽闪,仿佛白昼下不甚清明的电闪,倏忽收割人性命。
红衣卫浴血的站在马车上,艳艳的红裙被鲜血染得愈加鲜妍姝丽,面上均红纱轻摆,姿容冷厉如魔,飘飘似山海之煞,地狱之花。
偏离马车的一处坡地上,天青色长衫国字脸的徐海青微微蹙了蹙眉。
若是出动了王军,还斩不了一个朱颜,那笑话可就大了。
他抿了抿嘴,布满老茧的手微微抬了抬,然后猛地放下,“放!”
箭矢如蝗虫般射出去,铺天盖地峻急如风。
朱颜必须死!不只是为了景贵妃,还为了靖安王军的赫威名!何况靖安王军是无召出兵,若漏了一点点风声,本就被皇帝忌惮的靖安王军,不知又会怎样坚难。
红衣卫不退不让,烈烈红衣如降世之魔将马车守得密不透风。
徐海青却突然皱了皱眉头,这么大动静,马车里那位,还这么不动如风吗?
突有士兵来报,“报军师,又有一队人马从侧方突围而出,已被雷将军阻住。”
徐海青墨眉挑了挑,“成将军那里如何?”
士兵道,“成将军已经成功斩杀了几个玛依人,现将他们围住,就待一一绞杀。”
徐海青越过层层叠叠铿锵凛冽的骑兵,望向几团被打散的黑衣人、红衣卫和玛依巫勇,脸上现出一丝悲天悯人的冰冷,“无论如何,不能留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