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男子突然把自己的脖颈朝着元扶意的匕首更近了一步,匕首直勾勾的刺进了他的命门。
他闷哼的一声把元扶意刚才恍惚的思绪给拉扯回来,元扶意迅速的把自己的匕首收了回去,鲜血四涌。
喉结微动,元扶意满目都是猩红,心中只觉得复杂。
男子如今还没有完全断气,强撑着朝元扶意迈开了一步,贴着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到:“圣女,我言尽于此了。”
“你说什么?”
在男子的话语刚刚说完的那一刹那,元扶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的几个穴道,想要维持住他正在消逝的生命。
可惜已经晚了,男子脖颈的大动脉被割,失血过多,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他的双眼一闭,整个人就呈一条直线往后倒去。
元扶意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就弯下腰去探他的鼻息,已经一点都没有了。
男子刚才的话语仿佛是一条挂着鱼饵的鱼钩,轻易的勾起来了元扶意心底深处的某些东西,但是鱼钩突然“啪嗒”一声的断裂开,以至于现在元扶意一颗心悬着不上不下的。
“扶意,刚才他对你说了什么?”
眼见男子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凌与白几步就来到了元扶意的身侧,压低音量询问道。
元扶意眼底划过了一抹异样,并没有跟凌与白说实话,而是随口的敷衍道:“他只是嘲笑我们什么都不会知道,白费功夫。”
与此同时,元扶意的脑袋里面徘徊着刚才男子所说的那句话,圣女?难道说的是她吗?
她明明身为丞相之女,怎么会拥有这个头衔,难道说她娘亲的身份不凡,这段时日来刺杀她跟她爹的异国人都跟她娘亲有关?
她爹一直对她的娘亲避而不谈,莫不是,莫不是把人始乱终弃了,所以她娘亲恼羞成怒,现在要报复回来?
若是这般,元真袭应该不可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宠爱长大才是,而且元真袭后来也没有再娶。
元扶意思虑了好一会过后,心中坚定了回去以后一定要将自己娘亲的事情都问个清楚的想法。
她眼底的思虑被凌与白收入眼帘,凌与白从而可以确定,刚才那男子对她所说绝对不是她告诉自己的话语。
只见凌与白垂首而立,心道元扶意既然不想说,那他便不强求,当做不知道罢了。
沉着眼眸,凌与白的视线从男子的身上一扫而过,定格在了男子的腰间,不慌不忙的动了动唇:
“非也,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可以暴露他身份的东西。”
“嗯?”元扶意注意力被他的话语吸引,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竟是瞧见了男子的腰间内侧有一条深蓝色的绳线,好像是系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元扶意抿了抿嘴唇,顷刻间便弯腰,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了一方帕子,将自己的手指包裹起来,这才伸向自己目光所至之处。
她的指尖轻轻的一扯绳线,一块玉佩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面。
“这玉佩……”元扶意下意识的喃喃张口说到,眼底划过了一抹错落的神情,这玉佩实在太过眼熟,她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