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成了众矢之的的皇甫玄瑟,变得莫名地尴尬、难堪,竟然还爆发起了小脾气,什么话都没说就像发射出去的炮弹一样,自己气冲冲地“窜”出了屋子外。
凌小仇纳闷地看了看那拂袖而去的背影,问道。
“这……怎么了?”
“我来说吧!”
金木兰将浣白衣和卫风两个大男人拨到一边去,自己在凌小仇的床边坐下,替她回忆起了当天的场景。
“公子那天突然消失,大家都乱了阵脚,皇甫少帅见我们群龙无首,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找你。到了月影渡的时候,最先发现公子的就是皇甫少帅。”
“那时候你躺在河岸边,遍体鳞伤,少帅以为你已经遭遇了不测,就抱着你在河岸边哭边走,一直走了好久呢!”
“噗!哈哈哈哈哈!”
千忍万忍,凌小仇还是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笑到肚子都痛,要蜷在床上的地步。
“凌公子!”金木兰嗔责道,“你还笑得出来?这说明,少帅已经当你是真正的朋友了,不然少帅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会为了公子哭得那么伤心呢?”
凌小仇捂住自己不听话的嘴巴,致歉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有点情难自持……”
说着,她贼兮兮地看了看大家,故意说。
“其实……你们也觉得那个皇甫玄瑟很离谱吧?!哈哈哈哈哈……”
咳,真是什么都被凌小仇料中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卫风和浣白衣就憋不住开始跟着笑了,接着,就像瘟疫传染似的,张叔、秦雨落都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老大,我说这事儿,我和老白一直憋着呢!”卫风边笑边说。
浣白衣附和道,“哎呀可不是!要不是因为他一直在我们眼前,我真是快憋不住了!公子,你怎么就先笑了呢?害得我们都跟着破功了!”
“你们?!”
金木兰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竟也莫名其妙地带着怨气走掉了。
凌小仇趁机递给卫风一个眼神,卫风立刻收到指令,扭头追了过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金木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木兰姐!”
卫风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去,“木兰姐,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我们老大不是没事儿了吗?”
“凌公子也真是的,”金木兰娇嗔道,“我和少帅都是真心关心他的人,他却总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
卫风大咧咧地说,“哎呀!木兰姐你也知道我们老大,他就是那个臭脾气,总拿自己当什么普度众生的观世音,一遇到事儿就抢着要身先士卒……”
“那你们还不拦着点儿!?”金木兰气道,“你!还有那个吊儿郎当的‘醉仙’!你们不是凌公子的随从吗?怎么还能让凌公子遭遇这么凶险的事情?”
卫风神色略有为难,但是又不忍心让金木兰一直蒙在鼓里,被凌小仇平日里的假面所欺骗,只好用非常含蓄的方式提醒她。
“木兰姐,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卫风故意压低声音说,“我们老大啊,跟你所看见的、听闻的样子都不一样,我这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之,你别太相信他,他在锦国,只会跟那些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交往。”
金木兰突然警惕地后退了两步,“卫风,你不会是太后的奸细吧?”
“我?!”卫风一下子懵了,无奈地解释说,“我怎么可能是太后的奸细?我是我们老大的人啊!”
“那你为什么没有缘由地突然污蔑凌公子?!”
“行了行了!”
浣白衣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吓得卫风都身体一哆嗦。
“我在这都树上看了半天了,”浣白衣一本正经地说,“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们,你们这样吵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你!”卫风气得就要动手了,“好你个浣白衣!你竟然偷听我跟木兰姐的私房话!”
金木兰抱臂道,“谁跟你说私房话了,这青天白日的。”
“让我说一句!”
浣白衣及时地用身体阻隔开了卫风和金木兰,“就一句,行吗?”
卫风和金木兰看了看浣白衣难得一见的正经表情,暂时保持了缄默,算是对浣白衣这一要求的默认了。
浣白衣清了清喉咙,郑重其事地走到了金木兰面前。
“木兰,卫风说的对,我家公子的性格非常复杂,他对你好,并不代表他也喜欢你啊!”
“你说什么?!”金木兰惊讶不已。
而在此之后,反应慢半拍的卫风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