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松激动的站了起来。
“阿兄,你故意的吧!”
巧娘也羞恼交加,远远朝萧业挥起了小拳头。
“你……怕不是你吹牛吧?”
萧让立时现出气急败坏之色,萧业中了童生,意味着他娶不到杜氏,到嘴的鸭子飞了,如何肯甘心?
萧承宗哼道:“就你这样,除了做两首歪诗,哪有什么文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无非是想把祖父哄走,再带着杜氏与巧娘逃离江都!”
“放肆!”
萧松大怒!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大唐正处于盛世,良人都是有户籍的,如果萧业带着杜氏母女跑了,立刻会被通缉,就算跑到偏僻山村隐姓埋名,这一辈子也毁了。
萧业犯的着做这样的糊涂事么?
“爹,你还向着他啊?”
萧让不满的大叫。
“业儿中了童生,最我萧家三十年来最大的事情,待得领了书凭,将择吉日,祭祀祖先,我们先回去罢!”
萧松到底人老成精,萧业中没中童生,说是说不出名堂的,只有县学放了书凭,才是真正的童生,横竖一两日功夫,自己等得起!
于是拄起拐棍向外走。
萧让父子也知道今天没法得逞,狠狠瞪了萧业一眼,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杜氏和巧娘,跟着萧松离去。
却是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名公差拿着铁尺锁链冲了进来。
“哈哈,爹,定然是那小贱种考场作弊,县里来拿人啦!”
萧让一看,乐的哈哈大笑。
萧松那昏花的老眼中,也满是惊疑不定之色,忙问道:“几位公差,不知来此是为何事?”
班头拿出票牌,四处一亮,喝道:“谁是萧承宗?”
“我……”
萧承宗慌了,话吐出一半,连忙捂住嘴。
“拿下!”
班头向后挥手。
两名公差狞笑着,铁链熟练的扔了出去,准准套在萧承宗的脖子上。
萧松慌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搞错了?”
班头冷冷一笑:“此人雇三名凶人欲当街划萧业的脸,那三名凶人已经被捕,供出是受萧承宗指使,本差拿他回衙复命!”
说着,看了眼萧让父子三人儿子,哼道:“按说你们也有嫌疑,不过堂尊老太爷没让本差把你们捕回去,算你们走运了,带走!”
“老实点!”
“你小子有种,竟敢毁读书人的功名,胆儿挺肥啊!”
几名公差揪住萧承宗,往处面拖。
“爹,爹,救我,救我啊!”
“祖父,我是您的孙儿,亲孙啊,救我啊!”
萧承宗吓的凄厉大叫。
其实他属于那种没什么见识的人,做坏事时,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旦事泄,又慌的一吡,他知道自己完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萧松仿佛一瞬间老了十来岁,整个人的精神都被掏空。
“爹,冤枉,冤枉啊,必然是这小贱种陷害承宗,您去衙门和老太爷说清楚啊!”
萧让怕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虽然人是萧承宗找的,可是父子四人都清楚此事,即便不是主犯,也是同谋,而萧承宗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做父亲的最清楚,怕是两板子一打,就全招了,明天会有公差来萧家庄拿人!
要知道,萧业虽然还不是士,却也是士的预备役,半士,一个平民百姓陷害半士,完全可以扣一顶以民犯官的大帽子,从此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