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寂静的加护病房里,只有监护器和呼吸机此起彼伏的运行声。
仪器发出幽蓝的光亮,照在原蕊之惨白的一张脸上。
紧闭的眼睛,干燥的嘴唇,逐渐凹陷的面颊。
砰的一声,路谦推门冲进病房。
护士追着他进来:“路先生,现在不是探视时间。”
“赶她走。”路谦怒气冲冲的道。
路谦身后的保镖拦住护士,推搡她出去,从外面将门关上。
路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榻前,从西装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迅速的展开。
又从兜里掏出一盒印泥,抓着原蕊之垂在床边的手。
大拇指摁在印泥上。
然后在纸上盖着原蕊之名字私印的旁边,又摁下一个红指印。
熟练的做完这一切,路谦得意的笑,举起合同,小心的将印泥痕迹吹干。
“原蕊之,你可千万别死,你躺着比你醒来有用多了。”
路谦将纸叠好,慎重的放回胸前内侧的口袋里。
拍拍口袋:“三千万,好价格吧?你应该谢谢我,没有我,他们早忘了原蕊之是谁了,哈哈!”
路谦搬个椅子,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伸手看看手表,终于熬了十五分钟了。
“院长,原蕊之刚才醒了。”
“对,大概醒了十五分钟吧。”
“现在又晕过去了。”
路谦桀桀的笑:“你说她这病怎么回事呢?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
紧接着话锋一转:“院长大人,钱已经转到你瑞士银行了,记得查收哦。”
话音刚落,忽然门又被一脚踹开。
冲进来一群黑衣人,进来就直接将路谦摁在了病房内冰凉的墙壁上。
路谦惨叫一声,手机掉在地上。
“救命!你们干嘛!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门口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是路谦带过来的保镖。
从门外悠哉悠哉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高个儿。
“哟,路总,这么巧?”
“是你?”路谦想回头,脸却被黑衣人死死的摁在墙上。
任也玊拍了拍衬衣上的褶子,扶起刚才慌乱中被撞翻的椅子,自己四平八稳的坐了上去。
“放开路总吧。”
路谦一被放开,一蹦八丈高!
“任也玊!你疯了吗?你算老几!”
“敢动老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任也玊手架在椅背上,微微侧着身子看路谦。
“路总,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来搜?”
路谦脸色一白:“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任也玊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缓缓的点上:“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你捞过界了。”
“做个交易。我不能掺合原家的家务事,但是也不想被你连累。趁原董现在还不知道这事,你把合同给我,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任也玊吐出一个烟圈:“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真以为大家都是瞎子?不想惹麻烦而已。我不介意挑这个头,把你干的好事都摊到原董面前去”
“呸!”路谦啐了一口在地上,恶狠狠的道:“你就是原和盛的一条狗!”
任也玊毫不动怒,嘿嘿笑着两手一摊:“别唧唧歪歪的,我又不是原家人。”
路谦焦躁的扯领带,他知道任也玊说的对。
任也玊只是打工的,掺合原家的家事就是狗咬耗子,说不定还会引起原董的反感,费力不讨好。
他有些后悔,这次不该盘算着把原氏预备新建商超的地拿出来做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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