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淮整个身体都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姿态慵懒。
“前不久，我得知有一队雇佣兵劫了司氏的货物，又有另外一队雇佣兵把货物抢了回来，送到了边境交由救援小组，是你做的？”
事到如今，沈栀瑶不否认，“嗯。”
“你这孩子……其实之前你在鑫城八中，和顾少一起登台表演我就开始调查你了，资料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的家庭背景，根本没有改动的痕迹。我以为是巧合。”
“后来顾少找我，帮你要到了育成附中的名额。他告诉我，你就是他认识的沈栀瑶，我一直以为他魔怔了，直到艾恩跟我说，那群雇佣兵叫你艾斯。”
“艾斯，不就是我的沈栀瑶吗？”
这句话如同锤子重重地敲在了沈栀瑶心坎上，但她的关注点显然在名额上面。
她似乎有些难以下咽，又问了一遍，“顾言找你帮忙要了育成附中的名额？”
司晨淮以为她不知道，“他没告诉你？有个晚宴他来找我，顾家和司家一起找了苏校长，苏校长听说你有特长，就给了你一个特招生名额。”
沈栀瑶陷入了沉思，所以那个名额本就是属于她的，但是八中的老师私自办了个考试，好名正言顺换掉她。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属于她的没跑。
司晨淮继续说，“当时校长告诉我你考了682，我立马就否决了你是沈栀瑶这个事实，我家瑶瑶高考那年才考了四百多分，不可能考那么好。”
沈栀瑶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司晨淮见她这副表情也忍不住笑了。
他坐直身体，收起懒洋洋的姿势，正经起来。
“瑶瑶，跟我回司家吧，回到司家，你想上哪个大学我都可以给你塞进去，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不用你赚钱也可以养你。”
“况且你资料显示你有一个单亲母亲，她又不是你亲生母亲，还不如司家来带你。”
闻言，沈栀瑶想也不想的就拒绝，“司晨淮，我知道你对我好，也很感激你的收养之恩，但是我不会离开我现在的妈妈。”
“无论是不是亲生的，我已经把她当成我亲生母亲了，虽说比不上在司家的生活，但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来一步步走。”
司晨淮怔住，没想到沈栀瑶会是这样的回答。
她离开的这段期间，感觉变了很多，比以前更加成熟，也更加认真了。
原先身上的痞气和漫不经心都收敛起来。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瑶瑶你要记得一点，司家永远是你的靠山，你永远是司家唯一的千金。”
沈栀瑶莞尔一笑，笑容比从前更加阳光坚定，“谢谢你，我知道了。”
司晨淮临走时还揉了揉沈栀瑶的脑袋，叮嘱小姑娘多吃点。
那双手腕纤细白皙，瘦弱的让他心疼。
司晨淮本来还打算问她的死因，但沈栀瑶不愿意提，她决定仇要自己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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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瑶坐电梯回到原先的7层，在阳台处看到顾言颀长好看的背影。
阳台那边几乎没人，她就走过去了。
外面是繁华的街道，街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顾言察觉到身边有人，偏头看沈栀瑶，“是司晨淮叔叔吧。”
“嗯，他跟我聊了一会儿，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顾言隐约猜出是什么事情了。
但看到沈栀瑶没有生气的迹象，放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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