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明说呢？”
她有些不解地问夏农，倒也不是为兴事问罪，只是好奇，要是谁也没有察觉到有异常，是不是就被敌人给钻了空子了呢？
夏农还是像刚才的样子，坐在长廓上，一动也不动。
听到楼小石问他，才懒懒得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来到这里是一个偶然，你发现不对也是一个偶然，你一时兴起来问我，自然也是偶然。无数个偶然的事件背后，其实有着某个必然性。
“就算没有因你引起的偶然事件发生，也自然会有其它偶然的出现，同样也会引发这个必然性。”
楼小石嘴角一抽，“呃，您能说点接地气的话么？”
夏农不说话了，又恢复了一副风轻云淡闲看花开坐看云起的高冷样子，把目光投射向无尽的空虚中，似乎已经入定或神游太虚了。
楼小石点了点头，好吧，当我多嘴。
她正要出空间，想了想，心念一动，拿了一些东西，放在夏农身边。
是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些制作精美的糕点和糖果，还有一些喝的。
就当是谢礼吧，楼小石闪身出了空间。
夏农悠悠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看了看身边的这些食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吃。
刚刚那个如同神祗一样的仙人，忽然活了过来，化身为吃货。
楼小石出了空间，有些觉得没劲，在帐篷里发了片刻呆，才钻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
孙队长他们，带着人，悄悄探到了在另一侧山峰上，距离哨所大约就是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在各个方向不同的地方，都发现了有人工“开凿”的迹象。
当然，都是用异能开的工。可以说，现在的这座山峰，已经像是一座底座不稳的屏风了，里面的很多土层，已经被“挖”空了，只剩下一些坚硬的岩石。
山腹中已经像被驻虫给吃空了一样，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孔洞和缝隙，人类是无法通过，但如果填塞一些炸药或是使用一引起雷暴之类的异能，搞不好，这座山峰就能拦腰折断。
楼小石听得嘴角一直在抽抽，这都是些什么疯子，还有那个夏农，到底是什么人，站那一头的？明明她提出疑问的时候，就分明猜到了对手的打算，还这么淡定地，只是给了一点提示？
这要是楼小石蠢笨一点，万一晚了呢？
难道他连自己的能力也算在里面了？知道自己能发现？或者是如果自己发现不了，会再去问他？
这算什么？是算无策漏呢，还是淡定自若？抑或事不关己？
楼小石愿意以最大的恶意去忖度这个有些神秘，不，神叨叨的人。
高班长和孙队长很快就调了几个最高阶的冰系过去。
他们的打算是直接用冰把这些缝隙给封住，不管里面有没有人，直接一榔头锤爆。
原本是想要用金属系的，不过，似乎没有那么多金属系的异能者，不能一下子全封上，以防万一，先用了冰系。
楼小石有些不寒而栗，却只得生生咬着牙，忍了下来。
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楼小石没有去关注，不过也能从士兵的口中得最新进展。
冰封住另一侧山崖，得有十几米的厚度，最薄处也和四五米厚。
不说缺乏食物，就光是缺氧，被困住的人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更何况，这些冰直接填满了山洞，很大可能是直接就被这些人给冻死了。
没有人觉得恻然，最少，没有人表现出来。
在战争这种巨兽之下，任何个体不过只是一颗尘埃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