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对如此阵仗,显然十分紧张,有些结巴道:“小人是望月阁酒楼的伙计。”
楚玄芳指着毅亲王世子,继续问道:
“你可认识此人,德化十一年,此人是否曾经在酒楼当中宴饮?”
那老头哆嗦着瞧了毅亲王世子一样,立刻低头,回答道:
“认识,这是毅王府的二公子,德化十一年正旦,曾包下了酒楼,邀请好友饮宴,小人当时负责上菜。”
毅亲王世子的脸色阴晴不定,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但是却没有说话。
楚玄芳问:
“宴饮时,你可曾看到,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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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想了想,道:
“贵人的事情,我们不敢多打听,不过小人上菜的时候,瞧见他们在赋诗,然后,毅王府的大公子就闯了进来,和二公子争执了起来,后头的事情,小人就不知道了。”
命人将老头重新带下去,楚玄芳对着毅亲王世子道:
“王爷还有何话说?他所言的毅王府大公子,正是你的长兄,毅王府原世子齐桂,之后不久,齐桂就向朝廷上本,说世子诽谤先帝,时间上完全吻合,世子难道要说,这全都是巧合吗?”
这个关键的证人自然就是小德张向齐枫所说的证人。
有了这个证人的供词,证据链已经基本完成,毅亲王世子再难保持镇定,忍不住站起身来,连声道:
“假的,你们这是诬陷,那诗词绝不是本世子写的,本世子从没有写过什么诗词,我要见陛下!”
见毅亲王世子如此惊慌失措,在场的宗室都大失所望,纷纷暗自摇头。
他们本以为,毅亲王世子有什么翻盘的手段,却不曾想,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看来,这番他是逃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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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谁能想到,这种十几年前的人证物证居然也会被人找出来。
楚玄芳轻轻舒了口气,和一旁的几位协审之人对视一眼,然后开口道:
“事已至此,案件实情已经十分明了,齐斌诽谤先帝在先,反诬兄长在后,为人臣者不忠,为人弟者不悌,为人子者不孝,本官必将今日堂审详情,如实禀报陛下,来人,将毅亲王世子带下去,暂行关押!”
当下,便有两个杂役上前,就要架着毅亲王世子将他带下去。
案子到这为止,就算是审结了,毕竟是宗务,他们只有审理的权力,却没有判决的权力。
他们能做的,就是将一切禀明圣上,由他来亲自决断。
但是事已至此,却已经再难有回天之力。
很快,齐枫的判决就下来了,毅亲王世子齐斌,诽谤先帝,诬陷兄长,着夺去所有爵位俸禄,革出宗谱,终身圈禁至太祖陵寝,遇赦不赦。
毅亲王齐华,教子不严,且协同齐斌一起蒙蔽朝廷,着削去爵位,念其年迈,准其在毅王府终老,无旨意不得出府。
就这样,毅亲王这一脉,就算是被除爵了,虽然他还有荣郡王、阳郡王两个儿子,但是其传承的亲王爵位,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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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荣郡王、阳郡王这两个货,这次配合齐枫演戏,齐枫也没有亏待他们,准许他们在毅亲王死后,继承毅亲王的家产。
爵位虽然传不下来了,但是当了这么多年亲王毅王府家产还是不少的。
二人对此自然也是非常满意,他们本来就不敢奢望亲王爵位,但是能得到原本同样和他们没啥关系的毅亲王家产,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而随着案子的审结,宗学的事情,也顺利落实下去了。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选址,人员,入学的具体标准,内容,都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呈递到了齐枫的御案上。
再说宗室们这边,眼瞧着毅亲王一家子的下场,他们自然也没脸再说什么宗室遵纪守法,孝悌有道,也就乖乖的就坡下驴,不敢再对宗学的事情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