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若苏和李老告别,李老和李智轩把他们送出门口,林若苏刚刚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看见李老走了过来,以为他要相送,连忙摇下车窗,:“伯父,你别送了,改天我再过来。”
李老本想说什么,见林若苏仿佛看穿他心事似的,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是关切的嘱咐道:“好,记得常来,开车小心点。”
“放心吧,你赶紧回去,外面天气冷,别在这里站着。”林若苏把目光望向李老身后的李智轩,说:“李大哥,让伯父回屋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李智轩微微一出神,拉着李老的手臂对林若苏说,:“放心吧,注意安全。”说罢,挽着李泉阳走向屋内走去,直走到屋檐下,李智轩忍不住回过头来,林若苏坐在车里冲他摆摆手,然后启动车子里去。
李智轩看着消失在拐弯处的车子,刚转过头就听见李泉阳悠然一叹,李智轩此刻再也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爸,怎么了。”
“没事,走吧,进屋去。”李泉阳摇摇头,走在前头进了客厅,李智轩跟在他身后,问道:“爸,小林她是谁?”
李泉阳走到沙发上坐下说:“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林伯伯的女儿。”
“爸,你不是说她......”李智轩一惊,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泉阳。
李泉阳叹息说:“当年我以为她出了车祸死了,事实上,她没有死,但是受伤太严重,加上那场车祸让她面目金尽毁,后来她去韩国整了容,想不到这孩子经历这么多,实在为难她了。”
李智轩陡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逝,他心头一惊,忍不住又问:“爸,那她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她......”
“你也想到了是不是。”李泉阳目光直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知道李智轩向来聪颖,想必已经猜测到什么,于是把目光望向远处,黯然到:“你猜的没错,她就是为了给他父亲报仇而来的。轩儿,这事你怎么看。”
“爸,你答应帮她了吗?”李智轩问。
李泉阳悠然转过头与他对视,目光深沉如漆黑的夜空,让人看不透的迷茫,李智轩跟随父亲身边这么久,从未见他这样过,不觉有点肃然,他知道父亲从不轻易应承任何人任何事,除非有必要的把握,否则不会轻易出手,可是这一次,他从他眼底到了一丝迷茫和动摇。
李智轩看父亲没有出声,更加确定了心中的设想,:“爸,你决心了对吗?”
李泉阳脸色平淡的点点头,目光仍然停留在某个地方,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李智轩说不出一股压抑,过了许久,李泉阳才缓缓说道:“我和他父亲是兄弟,当年如果没有他的提拔,我们李家不会有今日的成果。”
“爸,我不是反对你帮她,只是她现在一个人,仅靠她一人之力,根本就没办法为她父亲报仇,当年你就跟我说过,他父亲得罪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这个城市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早已经成为无头公案,我不介意帮她找证据,通过法律途径为死者找出真相,只是在这之前,我恐怕她自己自身难保。“
这话说出口,李泉阳仿佛动容了,深沉的目光竟然带着几分忧伤,:“有些事终究逃不过,这是我亏欠他父亲的,我必须还,否则这辈子没有脸面去见他。”
李智轩微微一愣,顿时觉得自己父亲变得深沉难以琢磨,连他都看不出父亲真实的想法:“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泉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向楼梯走去,什么话也没说,李智轩望着他的远去的背影,就这么一瞬间,他恍然发现父亲竟然苍老了很多,他看不清的他的神色,但是能感觉他黯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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