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臣用一句简短的话概括了这种不被理解的感觉,简短的一个话搓中林若苏心底那根脆弱的神经,她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她自己也在扮演着另外一个角色,一个只为复仇而变得绝情绝意的另一个女人。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连看到自己曾经心爱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能伸手去触碰,甚至还要伪装不认识他,每每想方设法寻找机会复仇,眼底只剩下仇恨,没有了一丝爱意,那个充曾经充满爱心的自己早已不复存在,剩下一幅躯壳做着违心的事,却又不得不做,因为她至亲至爱的父亲就葬身在他心爱的人的手里,这种锥心的痛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所以他一直在假装自己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人,不务正业的男孩子。这就是他发泄内心的不满,同时在寻找出口的一种表现。我不得不说现在的孩子比起以前我们那会,更加有想法,更加勇敢。你说是吗?”韩逸臣不着痕迹的透过前视镜看着林若苏的细微情绪,越是她行为反常,越是令他莫名的欣喜。
这种违和的感觉韩逸臣自己也挖掘不出具体原因,但是每每林若苏显得不自然,甚至心事重重的时候,他却感觉一丝阳光照进他的心底,让他燃起一丝希望,一种压抑又兴奋的期待。
林若苏原本思绪在乱飞,后来一回过神才发现韩逸臣正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等着她的回应,又像某种复杂说不出的样子,她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我希望她能够实现他的梦想,我也想以我的能力帮他一把,如果将来我的孩子也跟他一样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支持他的。”
韩逸臣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像是赞许一样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微笑,这倒让林若苏顿觉尴尬了,上司和下级,同样单身的男女,竟然在共同探讨着孩子的教育问题。这怎么能让她不尴尬。
即使在以前美国生活的时候,她们也不曾探讨过这种问题,何况现在两人身份已经大为改变,她更加觉得这种话题不适宜了。她脑子里转悠着想找些其他话题来转移话题,不过越是想越是想不出,随着两人沉默,气氛也变得拘束起来。
幸好下午时分,路上并不是很塞车,林若苏转眼看见不远处的公司大厦,心也缓和下来不少。
韩逸臣却没有发现林若苏这敏感的话题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淡然和随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