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玄冥在这惊讶和顾虑交加的微妙情绪之下让皇后成功夺到了剑,她连着剑鞘一起拿在手中。
她回到齐恩曜身旁,齐恩曜还倔强地像棵树似的站那儿一动不动。
皇后往太子的膝盖后方踢了一脚,齐恩曜的身子像片刚从树上脱落的树叶般猛地抖动一下。
她再将那剑往他双腿膝盖后方用力砍了一下,当然还是带着剑鞘的。
太子尊贵的膝盖就这么和地面亲密接触了。
皇后这才将剑从剑鞘里拔出来,谁知道她拔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也许只是好奇玄冥将军会用什么剑而已吧。
谁知剑出鞘后,她看清楚了,这是一把断剑。
剑尖往上三寸,都是缺失的,断口干净利落。
她先后看了玄冥和齐恩曜两人一眼,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有着一股拧劲。
皇后嗤笑了一声,“呵,我还以为玄冥将军会佩什么样的一把好剑,结果啊,结果是柄断剑。”她双手往后一甩,剑和剑鞘都嘭啷应声落地。
皇后深呼吸一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恢复了她那副端庄的仪态。
“曜儿,本宫有没和你说过,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
“儿臣究竟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齐恩曜抬起双眸,“母后,你今日究竟为何生气?”
皇后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轻轻叹了口气,从自己袖子中摸出那从南红玛瑙链子上掉落的那一颗珠子。
齐恩曜了然,“原来那颗珠子,是被母后的人捡到了。”
“你现在倒是能平静地在这说这种话,若是被除本宫以外的人先一步捡到,后果你可想过?”
齐恩曜沉默不语,心里头嘀咕着:我可没做过什么,只是用珠子看了场戏。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样不听话,将来如何能坐稳那个皇位?”
这算是齐恩曜平生最讨厌的一句话了。
他猛地抬起头,“母后,儿臣现在便是知道了,如何?”
“儿臣早已经长大,母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儿臣商量才对,不必什么都打着为了我坐稳皇位的名号,将我当傻子一样的耍。”
看着自己亲生骨肉说出真心话时眼中泛出的点点泪光,皇后的心也有所触动。
“儿臣不仅知道母后去过夏老先生的房中,还知道其他人,也去过夏老先生的房中。”
皇后不解,她一直以为夏老先生是齐恩曜下的杀手,现在曜儿却说还有其他人进过夏老先生的房中。
这到底是曜儿在说谎,还是事情另有一番面目?
“哦?是谁?”
皇后十分想知道齐恩曜到底在还原的事情原貌中看到了谁。
而与此同时,齐恩曜也很期待自己说出那个名字后皇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江秋。”
果不其然,虽然转瞬即逝,他还是在皇后眼中捕捉到一丝慌乱。
若不是皇后那么多年来早已练就了一身职业般的素养,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了。
“曜儿,确是你亲眼所见?”
“儿臣的本事虽然不大,但这还原某个地方某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本领,确从没出过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