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儿,你可曾记得你小时候,父皇对你说过的话?”齐思贤说着用手轻轻擦拭去女儿脸上的泪。
“女儿记得,岂止是小时候,父皇对女儿说过的话不多,但这些话却总是说。父皇说,女儿不只是父皇一个人的女儿,更是黑石帝国的公主,肩上担负了寻常人家女子不需担负也担负不了的责任。而蓓儿的责任便是守着这片园子,不得同他人接触。”
江秋咋舌,前面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可是……为什么会有,不得同他人接触这种责任啊?
而且,要是别人非要进来怎么办?
江秋不知道的是,皇宫设有结界,这便是徐逸昂要在宫门守着,沙振天所说的江秋若来迟了再进来就麻烦些的原因。
而成明公主居住的这座园子,更是设了重结界,江秋之所以能顺顺利利、毫不费力地进来,还得多谢易瀚磊了。
齐思贤怜爱地看着女儿,心中道:我定不会让蓓儿的隐忍和委屈白费,这预言中的大难,势必要挺过去!
他想告诉女儿,再多忍些时日,她便能离开这座园子,痛痛快快地出去玩,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扭头问小禾:“你今年几岁了?”
齐恩蓓虽仍有满腹委屈想要诉说,但见父皇眉眼之间隐隐有忧急之色,略一想便知父皇今日来到这里也许没有那么简单,当下忍住了不说。
小禾上前行礼,“婢子今年十四,中秋过后便十五了。”
齐思贤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和孟良音对视一眼,眸子里是失望的神色。
孟良音也觉得此事蹊跷,眼眸中也尽是疑惑和焦急,对旁边一位装扮成道士模样的老先生道:“烦请大人再看一看,那……那位是否还在此处。”
那老先生福了福身子,道:“青丝所剩不多,陛下要谨慎使用才是。”
皇帝沉吟半晌,“你用吧,此刻也没别的办法。”他指的是要找的那人竟然就在宫中,哪里又去再碰一回这样的巧合?
老先生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又大又晶盈剔透乳白色珠子,珠子周围泛着淡淡的黄色光芒。
他捧着珠子走到皇帝跟前,皇帝伸出手来,江秋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只见那老先生手一闪过去,皇帝手指上就多了道口子,此刻正往外滴着血,滴到那珠子上,那珠子竟将血吸了进去,珠子立时便多了几道殷红的杂质。
老先生用又从怀中掏出一样什么物事,手法依旧快的很,但这次江秋有所准备,看请了他从怀中掏出来的是一小撮头发。
江秋心神大乱,只因她在看见那撮头发之后血不安地沸腾着,心脏隐隐作痛,她竭力调整着呼吸。
噌的一下,那珠子着了,火焰烧着,老先生却兀自感受不到似的,依旧稳稳地将其托在手里。
这老先生当真有点邪门。江秋这个想法刚刚冒出,那老先生却径直朝江秋走了过去。
说走未免就有些太高抬“走”这个字眼了,他那是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