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还在看着徐轼,徐轼只好道:“好吧,是这么回事,你记不记得你有过不同寻常的时候?”
徐延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我不信。”徐轼挑眉。
徐延看徐轼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无缘无故就划自己口子,他看了看田言,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这才慢慢道:“我记的没有,我一直在先太后身边,长大成人之后要么在先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做事,要么在先皇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我没有记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的时候。”
徐轼只好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记得我有不正常的时候,是我犯了病,杀了不少人之后,别人告诉我的。”
徐延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徐轼没有说什么。
黑田将田言背了起来,田言扶着藤椅没说什么,对于生骨种以及它的后遗症,她一向知之甚少,一旁的云娘给云禁紧了紧束口,她道:“不如等我们回去之后问问徐声?”
“赶路吧。”田言拍了拍黑田的肩膀,黑田直起身子来,田言晃了两晃黑田块头大,个子高,她刚才适应了崔九的高度,现在感觉黑田这高度有点儿上头。
徐轼给徐延换过了药,徐延看徐轼的眼神一直怪怪的,徐轼在给徐延包好了伤口之后又肯定又诚恳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犯病和我犯病是一样的,我怕你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先下手为强了。”
徐延没再搭理徐轼,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叫了五郎过来。
五郎这一行人早就把自己身上的旧衣服换下来了,他跟在了徐延的身后,徐延轻声问他:“你们到了哪里?”
五郎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到了一处海岛,海岛上是天朝人,说着天朝话,衣服制式也与天朝的一样,不过,他们好像不大欢迎我们,我们在那里停留了一阵子又往西去,在一个叫巴邦的地方落了脚,这才见到了神西侯。”
“你说,你们见到了神西侯?你们又为什么认定那个人就是神西侯?”徐延垂着眸子问。
“他有节杖,也有文书,他在巴邦任相国,因为度邦的人攻打巴邦,神西侯借了邻国的骑兵帮着巴邦退了度邦的兵,巴邦的国王便将他留在了那里,一来神西侯没有了盘缠,二来巴邦造不出那么大的福船来,还有,就算是神西侯要回来,还有那个海岛上的人拦截他,所以,这么多年,神西侯便一直耽误在了那里。”五郎说了长长的一大段话,他差点都要舌头打结了。
“海上可有海贼?”徐延又问。
“没有,那个海岛上的将军很是强势,附近的海贼被打压的厉害,虽说他不喜欢我们,但也不许那些海贼攻击我们,于是,我们这一路才平安回来了,没想到到了西郡,反而是被自己人堵在了天坑里,嗯,也不能说是自己人,吴王的人怎么能说是自己人呢!对了,侯爷,七郎他?”五郎说到这里脸上浮上了担忧的神情。
徐延附上了五郎的耳边,他对着他耳语一阵,五郎的神情便放轻松了。
五郎退到了一处,他身上有些轻伤,还需要养着,徐延瞄了徐轼一眼,徐轼紧走几步到了他身边,还冲他讨好地笑了笑。
“你们是走到哪里接到信号的?”徐延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