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本身不是那种汲汲营营的人,她有多大胃就吃多少饭,就算是在她前一世,她也不喜欢用信用卡,她不是商人,做不来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她只做自己能力范围以内的事情。可明显,陈美不是这种人。
“姑娘是在拿自己和陈美比么?这个比喻可不大恰当,就像姑娘说的,陈美连自己的性子都收不住,哪怕是她结识了一些贵女,她也在那里占不稳脚跟,贵女之前是有利益联系的,她只想攀附别人,她背后却没有那些贵女可以利用的资源和势力,她对人家来说半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哪怕是平日里聊个天,她也聊不出花儿来,人家为什么要花时间用在她身上?姑娘你不一样啊,您的娘家是甲腓这个国家,爹爹又是建邺田氏出身,说起来奉昌郡主都要低您一等的,您是可以与天朝的公主平起平坐的。”
目奴瞄着田言,田言却是摆了摆手:“甲腓只是南朝的属国,什么平起平坐。”
“可是南朝北南,南面,西南都有敌人,而且听闻到东瀛新月港停靠的瓷价可是倾向了甲腓不少呢,南朝养这些军队、腾龙密谍,花销也要不少呢,要不然这们这些便宜的忍者也不会被太子低价购过来。”目奴轻声道。
田言脸色沉重地看了看目奴,她喃喃道:“你说的也是,南朝本身便不太平,北方大片土地掌握在别人手里,我生怕北边的人气势汹汹地南下,朝廷无路可退。”
“姑娘想这些做什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目奴会护送你回甲腓。”目奴笑笑。
田言也笑,却是没有再搭目奴的腔,她去东瀛做什么?她是地地道道的天朝人呐,就算北面的人攻下来了他们也要建立朝廷吧?她只是个寻常百姓,百姓们是不在乎皇位上坐的是谁的,他们在乎的是今年收成好不好,要交多少税,自己的儿子能不能娶上一房贤惠能干的媳妇。
这些天田言的身子格外的沉,她通常一睡便一整天,等吃过了晚饭,去沈府看看田秋茵和陈二娘便又困了,为了图清静她会去靠山王府睡,田秋茵也不管她,更何况田秋茵这个过来人早就看出来了,田言这渐渐显出来的靠山王府女主人的气势,恐怕她早将那位徐世子吃到肚子里去了。
随即,外面的人传来了消息,说是文将军被革职了,受牵连的还有好几位大人,不过那都是田言不认识的,田秋茵不停地感叹着上京变天了,陈二娘也不懂,她顶多就是听着田秋茵发牢骚。
开始下雨夹雪了,田言抱着个暖炉窝着被窝里不肯出来,目奴将小饭桌搬到了她的床上,田言看到了杨瑶也在外屋里。
“世子呢?”田言问。
“进宫里去了。”目奴答。
“什么时候的事?”
“不到一个时辰前。”
田言看着目奴将饭菜和果点摆上来,她先捏了一块栗子糕送进了嘴里。
“宫里怕是又出什么事了吧。”好半天,她才吐出一句来。
目奴没说话,就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吃饭。
好一会儿,夏婵进来收拾饭桌来了,杨瑶也跟了进来,田言一看到杨瑶便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她将自己的双腿伸出了被子,杨瑶笑笑,她在床边上蹲下了身子。
她又从自己腰间拾出来了小瓶子,同时按下了腕铁上一个细细的机关,田言瞬间感觉有一层细针刺入了自己的脚腕,不过却是不疼,还有些痒,杨瑶拿小瓷瓶子的方位很巧妙,这让田言看不到流到里面的东西,没过一时,杨瑶起了身,她冲田言笑笑,转身往外走。
田言忙问了一句:“世子的药可是配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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