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沉着脑袋点头,起身,连与郑夫人行礼道别都忘了。
张带将田言与心奴送出了密室,徐声也站在密室的入口处将书架推回了原位。
张带回头看了看徐声,他问:“姐姐,这不好吧?”
“迟早的事情,田子枫的女儿精明着呢,我这还不是为了让她欠咱们一个人情,她从咱们这里知道消息,也避免了与徐延别扭,不是挺好的么?”徐声转身往里屋里去了。
张带不放心,他看了看徐声,又扭头追了出去。
郑府的后门上,目奴已套好了马车,田言跳上了马车往高墙上看去,刚好看到张带也跳了上墙。
张带故作镇定地坐了下来,他垂下了一条腿伸手对着田言与目奴挥了挥,田言冲他拱了个手,目奴催马远去了。
“良已寻得种子一枚,延之种子气数将尽,不过与突厥毛人及太子解毒数次,撑不下五年必耗尽心血而死,彼时,突厥毛人必死无疑,太子亦将登基久矣……”
田言脑子里回想着锦帛之上的话,那应该是温良写给徐声的信。
所以温良、傅武之类,包括张带、徐声应该全是先皇后的人;他们在找什么种子,徐延身体里应该有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治愈太子的什么顽疾,也可以克制突厥毛人,也就是阿史那体内的什么东西,但是这个东西极耗徐延的气血,所以,太子的小太监才会跑来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解毒,养一养它,必要时救徐延。
“心奴……哦不,目奴,你说……”田言附上了目奴的耳朵,又因为叫错了她的名字有些脸红了起来。
目奴认认真真地听完了田言说话,她轻声道:“我会极力帮姑娘查清此事,当年围在先皇后身边的人,有不少东瀛忍者。”
“多谢。”田言轻声道。
目奴多看了田言几声,她笑道:“姑娘与田大人不一样,姑娘是个长情的人,但凡姑娘对我说话有些吞吐时,大概是先在心里叫了我姐姐的名字,才反应过来在嘴上改过来了吧?今天一时情急,姑娘没想那么多,便直接叫了出来?”
田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我的确是有心有愧疚……”
“姑娘若是念着我姐姐的死,便好好活着,若不是为了姑娘逃出那天洞,她也不会如那般,姑娘活的越好,她在上面看得才越安心。”目奴又笑笑。
田言看看目奴,她没有搭话,目奴平日里都怪怪的,也就是刚才那几句话,让她感觉目奴也有了一些活人的温度了,她再不像个女鬼一样让人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