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莫名其妙地看着目奴,目奴遮了鲜红的双唇,她道:“原来如此!此事姑娘不必问我,徐声不是要姑娘为她画天洞图么?姑娘见了徐声,将天洞一交,她自然什么都告诉姑娘了!对了,张带给姑娘的药,姑娘没吃吧?”
田言摇了摇头。
“看看吧,帝王家的人,可不都是冷血又残忍的动物?”目奴又掩着双唇笑了起来。
当马车行进郑府的后巷子里时,目奴便抬头看向了郑家的高墙,田言也抬头看去,见张带正坐在那里垂着一条腿看着她们,好像他就是刻意在这里等着她们一样。
目奴将马车停了,后门上有小子立刻来接车,目奴与田言则是往后门里去,张带也从高墙上跳了下来。
张带看着田言与目奴进了门,他笑嘻嘻地道:“我家夫人等姑娘好几天了,姑娘可真耐得住性子!不过也是,田公子考了第七名,姑娘这些天自然走不开,张带恭喜田姑娘了。”
田言本来便感觉张带不是坏人,她便也冲张带拱拱手,示意他带路。
这一次,张带依然将她们带到了后院里,不过那位郑夫人却是不在屋子里,直到张带推开了一面书架,引着田言与目奴往密室里去。
田言这一次见到郑夫人又让她惊讶了一回,因为郑夫人一身黑衣,头上也戴着黑色的抹额,不过她的黑色抹额上却是有一颗粉色的宝石。
郑夫人见到田言有些意外,她看了看张带,这才轻笑:“我回来的真是及时,本来还在想着姑娘何时来找我呢!姑娘且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张带便引着田言往密室的另一侧去了。
有头上戴着黑色的抹额的婢子给田言上来了茶水,田言便将自己袖子里绘好的天洞图拿了出来,张带跪坐在桌角边上,他轻笑:“田姑娘,我能先看看么?”
田词大大方方地将天洞图推了过去。
张带满心欢喜地将图拾了过去,在他打开时,却是脸色一僵——那图只有半块。
“呵,田姑娘对我们的防备心还真重啊!”张带笑了笑,垂头看起图来。
郑夫人着一袭紫纱过来了,她也瞄了一眼张带手上的图,却是像意料之中一样没有一丝惊讶。
“姑娘的手艺就是不同凡响,光这半张图绘的就比我们当年绘的仔细。”郑夫人还不忘夸田言一句。
田言便笑:“当然了,十年前有一过地动,我得把这个也考虑进去呀!我不大喜欢糊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