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阴险小人么?”田言关开玩笑。
“你不是,她是。”张带白了田言一眼,不敢再将自己的右手臂对着田言了。
田言看向了目奴。
目奴轻声道:“他的确是鬼魅的一支,好像还是鬼魅的嫡支,只是他们低调又神秘,我也摸不清楚他们到上京来要做什么。”
“一会就知道了。”张带当然也听到了目奴的话,他立刻回了一句。
后院里有一片花圃,花圃的边缘上落了一层月季花瓣,现在这个时节,也就月季还能开得繁盛了。
屋子的窗户大开着,田言能看到里面的郑夫人,与她第一次见她不同,她那个时候是一身灰衣长袍,现在却是一身彩线锦衣,就她那丰腴的体段,白花花的胸脯,别说是男人看了,就是她看了,也只感觉脸红。
田言向郑夫人行礼,张带却是直接坐到了郑夫人的身边,郑夫人冲田言笑笑,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而目奴便也跪坐在了田言的身后。
还是郑夫人先开的口:“突然找上田姑娘,是不是吓到田姑娘了?”
田言摆着手笑了笑:“郑夫人说哪里话,就是不知道郑夫人找田言有何事。”
“此间,是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听闻田姑娘在邶口受了伤,想看看田姑娘,二来是要向田姑娘打听一幅图。”郑夫人笑笑。
田言点点头,等着郑夫人接着往下说,不想她却是给了张带一个眼神,张带清了清嗓子道:“那个,田姑娘,听闻你有一幅连接北方中原和南夷的天洞图?”
田方接着点头:“有。”
张带脸上一喜,郑夫人脸上却是依然是淡淡的笑,张带又问:“田姑娘,我们想从田姑娘手中买一个副本,价钱么,由田姑娘开。”
田言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道:“你们也是鬼魅的人吧?”
张带瞄着田言点头,不明白她为何问起这个。
“那图在默江生的别院里被鬼魅的人偷走了。”田言又道。
张带的眼睛又一眯,他急问:“田姑娘可知道那支鬼魅的头领叫什么?”
田言扭头看了看目奴,目奴冲她点头,示意她说实话,田言便小声冲张带道:“徐轼,或者说是崔九卿,也可能是风律,不过直接与我们接触的是徐轼与风律,至于哪个才是他们的头领,这个我便不知道了。”
这时郑夫人又开口了:“定不是崔九,他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徐轼是个单纯的人,容易被别人利用,恐怕就是风律了,他最是老谋深算。”
田言又偷偷瞄了瞄目奴,发现她也在意味深长地盯着郑夫人看。也让她意外的是,郑夫人居然知道徐轼与风律,而且听她的口气,她对他们好像十分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