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太子忙上前帮他顺背,好像他是徐延的奴才一样,徐延白了太子一眼,甩开了他的手,太子只管裂开嘴笑:“岭之,反正我宫里有替身,我想在你这儿住上几天!”
“不行!”
太子便抿了嘴不说话了。
徐延从自己桌上拾了茶杯啜了口清水又看向了太子:“你从来不怀疑阿史那?”
太子也不回答徐延,他只管抿着嘴,白了他一眼,提起衣摆往外面去了。
徐延一怔,他们不是在说太子的处境么?他怎么耍起脾气走了?
徐延端着茶杯又往窗子那边去,他看着太子出了垂花门,这才后知后觉地自言自语:“真的走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徐延扭头看向了后窗户,田言和沈月容还在那里说话,他放下手里的茶杯往后窗子走去,这时站在走廊下的田言也一转身,沈月容也跟着转过了身来。
徐延冲田言点了点头,田言笑笑,拉着沈月容便往这里来,田言咳了几声,沈月容便歪着头关心了她几句。
隔着后窗子,沈月容别扭地向徐延行了礼,徐延也感觉这个画面有些奇怪,他不由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坏毛病……以后要少开后窗子才是!”
田言便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坏毛病和尴尬的场面好像是因她而起了。
“沈大人何时回京的?萧海潮那边又如何了?”徐延忙拉回了正题。
“萧海潮已经起事了,听闻第一个响应他的便是萧超,而且北面有几个部落还在职方司购了几张图,全是托雁山和邶口关之北的图。”沈月容道。
徐延扬起了嘴角,他不屑地笑道:“这个时候再买图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职方司可以宰他们一道儿啊!”田言笑笑。
徐延无语地看了看田言,他道:“你回沈府吧,你用的药,目奴会帮你配好,对了,我想她也应该会跟着你一起回沈府;我印象中,她的性格有些奇怪,不过大部分时间她都很温顺,你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田言努了努嘴道:“世子,其实我根本用不到人照顾,我本人就是个车马行跑腿的,再配上一个下人,多不像话;最主要的是,她是太子的人,我不敢用啊!她平时是挺温顺的,可是我看她整个人都阴森森的,我心里怪害怕的。”
徐延轻压了一回眉毛,田言便一直看着他,他为难的样子怪可爱的。
沈月容看着气氛有些尴尬了,她忙道:“哦,对了,郑将军的瓷船月底会下海去江户,我让人去郑将军那里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可以将心奴的骨灰送上船,再转去东瀛海,也算是她魂归故乡了。”
“有劳沈大人了。”徐延轻声道。
“世子哪里的话。”沈月容忙道。
“去吧,想来你姨娘也想念你了。”徐延瞄向了田言,田言抿着嘴笑笑,挽了沈月容往回走了。
田言和沈月容穿着练武场去,练武场的东面,一个头上戴着黑色抹额的少女正扶着春蚕在那里复健,田言脚步一停,想拉着沈月容往回走,沈月容正疑惑着,不想那边的春蚕开口了。
“田姑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