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趴在了桌子上,她看着徐延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便心疼起了他,她想着,也许徐延这个时候就像一个抑郁病人一样,死,可能很多人都很害怕,可是他不怕,说不定他还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呢。
“世子心里是怎么想的?”田言问。
徐延瞄了她一眼,依然是那幅温和的语气:“放心吧,没有安排好你们之前,我不会有事。”
田言的眉心就拧了下来,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别人,他就没想想摆脱自己看似已成定数的命运?安排好她之后呢?他就可以放心地赴死去了?
他这样想可不行啊!
田言动了动眸子,她靠近了徐延些问:“世子,你有没有什么毕生想完成的心愿?”
徐延的手边是几支细细的竹筒,应该是刚从外面来的密信,他轻轻拈起了一支细竹筒却是没有着急打开,他瞄着田言不说话,嘴角却是动了动,眸子里也浮上了碎光。
田言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这还用问吗?他如果有毕生的心愿大概就是想像正常人一样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吧!
于是田言忙改了口,她又道:“世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悄悄回上京,躲过默江生的搜查。”徐延开了口。
田言便叹了一口气,眼下徐延就在默江生的眼皮子底下,他如果要走,也绝对逃不过默江生的眼线,那他们要如何“偷偷”地回到上京呢?
这时,集尘进来了,徐延立刻将目光递了过去,田言也忙看向了集尘,集尘上了前行了礼道:“世子,破坏机关的人应该一直在外面埋伏着,而且袭击机关鸟的最好地点反而就是在北山山顶附近,鬼魅的人一直在附近盯着,机关鸟到了邶口关,下面的人还往上提过一次补给,所以说如果真的有袭击机关鸟的人,那么这些人应该还在山上。”
田言拧了拧眉心,她问集尘:“集尘,你这话说的岂不是矛盾了,你既然确信机关鸟出问题是人为,可是又为什么说如果真的有袭击机关鸟的人?它出问题了,倒底是人为的,还是自身的问题?”
集尘拧了眉毛,他垂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没想出来如何回答田言,倒是徐轼进来了,他看了看集尘,又看了看田言和徐延,这才答话。
“机关鸟掉下来就是人为的,北山那边查清楚了,可是在机关鸟靠近山北时,北山上便已经有鬼魅在清山了,那些人是如何上的山?如果说他们是在鬼魅之前上的山,可是鬼魅搜过山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如果有袭击机关鸟的人,这些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啊!而且破坏机关鸟的目的就是为了哥哥失去上空保护,更何况对方也有鬼魅的人,这样一来对付起哥哥来便会轻松很多,甚至,更容易让哥哥中埋伏。”
徐延不动声色地拆自己手边的细竹筒去了,田言托着下巴问徐轼:“阿轼,你们有没有在山上发现山洞?”
“山上自然是山洞的,只要是有人打猎采野菜的山,哪怕没有天洞,也是有人为的山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