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苍习惯性地冷着声音，不满地看着云歌。
“？”
云歌微微瞪大双眼，无辜地眨眨眼。
“我说堂堂夜苍仙尊，你手里握着天道。魔界若是有大动向，你动动手指就能知晓了。”
说着，他还摊开手，一脸委屈地看着夜苍。
“本尊去不去窥天镜前视察，都没什么用。”
“说不定还没等本尊告知你，你早就动身去收拾魔界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了。”
当着夜苍的面，云歌到底是不敢抱怨太多。
他轻哼一声，一脸被冤枉的神态。
甩着袖子转了一下身子，给夜苍一个侧影。
“之前也没见你多么在意本尊的职责，现在倒是关心起来了。”
“谁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云歌越说声音越小，索性连脸也偏过去，不看夜苍那张冷脸。
“师尊，出什么事情了吗？”
泠芷看着夜苍，总觉得他表情不像是单纯地挑刺。
【小二，原剧情里，魔界是什么时候发动的？】
【应该是一天后，按照凡界的时间，应该是一年后。】
小二还没有反应过来，淡淡地回答道。
泠芷悄悄拧了一下眉。
地上一年，天上一天。
按照仙界的时间，很快就是原剧情中仙魔两界的大战了。
这里也是促使夜苍走火入魔的重要节点。
“魔界近日有些骚动，恐会有所动作。”
夜苍垂眸，声音恢复一贯的冷淡。
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现在对泠芷说话的声音越发耐心、柔和。
以往有什么事情，他都很少与泠芷讲。
一是觉得她太小，不会理解这些事情。
二是不想对她有所回避，不喜欢她与自己有太多接触。
但这几日，他独自在云水涧忙碌，偶尔也会觉得有些无聊。
突然觉得，其实那个小丫头在身边闹点事情，倒也有些生趣。
也是想到这里，他才恍然发现，他并没有听说泠芷在学院闹腾的消息。
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闯祸，然后学院的仙师定会请他来把她带走。
可等了几天，也不见学院的人来。
夜苍这才忍不住主动打探她的消息。
“这几日有云歌仙尊在，你倒是安分一点。”
“也多亏云歌仙尊，你能少惹些是非。”
这话听起来是在训斥泠芷，但是仔细听却是有几分酸意。
夜苍也不知为何，泠芷竟然真的一连几天没有闹腾着见他，他总觉得不顺意。
他只以为自己是出于师长的身份，对泠芷在学院里的表现有所担心而已。
“那是本尊教导有方，夜苍仙尊不必道谢。”
一直注意这边动向的云歌突然贱兮兮地出声。
“本尊倒是觉得你这弟子在本尊这里颇是乖巧，不若将她带到本尊座下教导......”
“本尊的弟子，还是不劳烦云歌仙尊了。”
夜苍神情不变，冷沉出声打断了云歌。
他才不信泠芷真的变乖了。
一定是云歌还不理解泠芷，说不定她只是为了快点离开学院，才故意表现得这么乖。
夜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甚至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就寸步不离地亲自教导泠芷。
徒弟，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教导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