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村长李天来和李青云的五爷爷一家人从远处跑过来,应该是听到有人闹事,特意赶来的。
李天来跑到大门口的时候,就厉声吼道:“李解放,你妈里个逼,我****先人板板,你想死了不成?出狱两三年不进家,连娘都不养活,今天一回来就给老子找麻烦,联防队的人呢?给大头、大牛打电话,这群****的混球光拿钱不干事,现在有事了再不赶来,明天就断了他们的薪水。”
五爷也是个好脸面的人,听说因为自己处置不当,让李解放在李青云家门口闹事,气得不行,不知从哪捡了一根棍子,像疯虎一般,冲向李解放。
“你这龟孙子,买你家土地的人是老子,找福娃闹什么事?钱也给了,你娘也按手印了,你再来闹事,还要脸皮不?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当着老少爷们的面,我抽死你,你也只能挨着。”说着,别人没拦住,那棍子劈头盖脸的就落了下去,顿时把李解放砸得满头是包,鲜血顺着眼角往下流。
跟着来闹事的,有几个是李解放的本家,也就是一门的人,也不会让他太吃亏。几人忙把五爷拦住,好说歹说,算是打开了一段距离,并把他手里的棍子夺了下来。
李解放不但不惧,反而更加凶厉,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恨意,吼道:“你们这门人牛逼了是吧?有种今天就打死我,打不死我,小心我以后弄死你们。李春泰,今天这几棍子我记下了!福娃,你放狗咬我的事,我也记下了。”
“既然想记,那就记清楚了,我不介意让你记一辈子。想报复,找我李青云一人就行了,如果敢对我的家人下手,呵呵,你会死的很难看。”李青云冷冷的瞪了李解放一眼,没有在大家面前出手的打算,想杀人,在夜黑风高的时候最合适,现在不是时候。
李解放被李青云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说其它狠话,被人搀扶着,扭头就走,逃一般的离开了。因为他从李青云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他在牢里见到几个杀过人的重犯身上才能查觉到的恐怖感觉。
五爷也没去追,只是有些气恼的叫骂几句,才对李青云解释道:“福娃,这事给你添麻烦了,不过钱给他娘了,咱们绝没让他娘吃亏。那一片地方,加上林子,总共给了六七万,比村里的行情价还高了两万块的补偿。他堂弟李福奎满意得不行,还当着村委会众人的面,向大家保证,收了这笔钱,会把李解放的娘养到老,给她送终,绝对不会亏待老人一点。”
村长李天来在旁边证明,说道:“都是一个村的人,没人敢在这事上说瞎话。我和你五爷,还有你三叔,正在村委会商量村里那片集体用地的买卖问题,还没谈好,就听到这边有人闹事,才赶过来。”
李青云见村里人还有一些在旁边偷听,就想当着大家的面,询问清楚,先把这事说清楚,免得有人造谣。
“买地总共给了多少钱?李解放的娘按了手印?李福奎也按了手印?钱给了谁?”李青云想问清楚这些根源问题。
“买地和地上面的树,一共花了六万八,李解放的娘和堂弟都按了手印,钱是当着大家的面,交给李解放的娘那里,他娘又把钱当场交给了李福奎。”三叔李承功凑上前,解释道。
李青云点点头,“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一方愿意买,一方愿意卖,钱货两清,又签订了买卖交易合同,我们占理。好啦,看热闹的都散了吧。你们几个进屋聊,顺便谈谈酒厂建设的情况。”
村长李天来、五爷李春泰、三叔李承功、堂兄李青虎,跟随李青云,进入客厅。茶商谷兆基也悄悄的跟了进去,他最关心的茶叶买卖还没谈好,而且刚才提到的茶叶价格问题,还没给李青云回复,刚好趁这个机会,细想一下该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拉拢住李青云。
有李青云的加入,村里那块地的买卖问题就好解决了。原来村长和村会计、以及几个村委员给那片土地定价四十五万,五爷嫌贵,觉得最多给三十万就不错了。虽然地方很大,但就是一片荒地,值不了几个钱。村委却说这是集体用地,就算卖掉,这钱也会分给村里的人,每家每户每人都会得到一笔钱,村委会不会截留一分。由于钱是大家的,村委不能卖得太低,免得让村民戳脊梁骨。
李青云一听就乐了,这是买地而不租地,买下来这地就永远属于酒厂了,这价格开的确实不高。于是他一点头,五爷就不再坚持,当场就答应下来,签订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这合同刚签完,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大牛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后面跟着七八名联防队员,一个个满头是汗,满脸尴尬的解释道:“对、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我们在河西岸,保护拍摄现场,听到村里有人闹事,就往回跑,可是浮桥堵车,我们干着急过不去,等浮桥可以通行时,已经耽误半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