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知不知道冰阁下面有一个暗室?”
“原来我们胡家还有那么多秘密。”胡彦施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个冰阁的暗室里,隐藏着很多罪恶,虽然被莫管家销毁了一些,不过还有遗留的痕迹。暗室的外面有很多刑具和实验『药』物,丢尸体的池子,暗室石门后的房间有更多大型的刑具,还有关押家丁的牢房。”回忆起这些,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白秋池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胡彦施却听得很入神。
“莫管家说胡老夫人利用这些刑具,欣赏家丁痛苦的表情,取悦自己,也是为了取悦她的猫。不过,胡老夫人年纪这么大了,会去冰阁那么阴冷的地方吗?”
“定然是不会的。”胡彦施晃着酒杯说,“虽然我不知道有这么暗室,但我知道我们家地下有很多暗道,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而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完全探索出来,即使我知道有密道,那些机关我也束手无策,不像白道长那么厉害能破解出来。”
“大少爷抬举了。”白秋池谦虚地说。
“唉,她还真是个变态的老太婆。”胡彦施感叹道。
如果锦絮或者繁络在这里,一定会吐槽:说起来,你好像还是这个老太婆的孙子吧?再说到变态,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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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管家说,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开水牢的机关,让藤蔓伸进来抓人。在水牢里救出来的衙役说,那个藤蔓长得很像莲花的根茎,再加上莫管家说的话,我认为应该可以判断出,莲花变红的原因是吸收了人的血肉,说不定莲花就是池底的妖。上次莫管家由于制『药』实验碰上难题忘记按时放人,莲花就会把目标伸向路过莲池的活物,胡老夫人也因此去世。”
“这么说来,这老太婆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了。”胡彦施敬了敬白秋池,一杯酒一饮而尽,“那做实验又是怎么回事?”
“一方面,因为三少爷被胡老爷下了‘恋童散’,莫管家便和二夫人种了许多『药』草给他治病,他提炼猩罗草的毒用作『药』引,需要人做实验;另一方面,他恨透了胡老爷,想用猩罗草的毒置他于死地。”
“哈哈,那个死老头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所以他为他人做嫁衣不算,还搭上了『性』命。这猩罗草的毒『性』,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莫管家还真是人才,能够做出这种杀人于无形又没有痕迹的『药』来,不过还是白道长更厉害,能识破他的诡计。”胡彦施看起来非常高兴。
白秋池已经不想再表示谦虚的客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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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据我所知,老头子死得可是很惨啊,全身是血,也许并不像白道长所见的毫无痕迹。”胡彦施看着手中旋转的酒杯咂咂嘴,说道。
“大少爷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里可是有你一直要找的人,他告诉我的。”胡彦施勾起嘴角笑了笑,“白道长和我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见他吗?我想他可以算是个证人。”
“大少爷可要信守诺言。”
“那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对于其他的事情白道长有没有进展?”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死于猩罗草之毒,是三少爷所为。三夫人是三少爷用来做实验,而二夫人虽是『自杀』,却是服用了三少爷给她的毒『药』,莫管家是自己服『药』而亡。至于大夫人和婉儿之死,应该是妖物所为,可有疑点的是两人尸身完好,和我们认为的莲花妖又不同。”
“白道长分析得真是精彩。”胡彦施拍着手,问道,“那么白道长打算怎么处置三弟?”
“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他已经追悔莫及了。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会带他到官府去说清楚,应该会得到从宽的处理。”
“白道长真是公正严明。”胡彦施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听说,白道长得到了现场一件有趣的东西,也就是我家的传家之宝血玉金簪,不知道打开那个首饰匣之后有什么收获?”
“大少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是你的安排?”
“事实上,血玉金簪有两个,一真一假。冯婉婷手上是假货,而我这里才是真的。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的首饰匣完工之后我才找机会换掉的。不过我也是雁灵纱发现了首饰匣是用血玉金簪做钥匙之后,才发现冯婉婷的秘密应该是隐藏在那里。可能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大少爷为什么会想调查大夫人的秘密呢?”
“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和三年前的火灾有关。而火灾之后,冯婉婷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也套不出什么话,我便让她去找老太婆和死老头的秘密,看她会不会想起什么,可是直到最后她也没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
“首饰匣就放在梳妆台上,而且比其他地方擦得干净许多,说明大夫人还是经常会使用的。”
“也许是冥冥之中,她还有印象吧。现在她死了,也无从得知。”胡彦施耸耸肩,微微扬起下巴问道,“现在白道长可以告诉我,里面有什么了吧?”
“事实上,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胡彦施很是惊讶。
“如果曾经有的话,不知道是被谁取走了。”白秋池问,“大少爷还没回答我,怎么知道血玉金簪在我这里的?”
“这个嘛……”胡彦施刚要开口,一个人突然从桌布里爬了出来。
白秋池也微微一惊,定睛一看,竟然是“失踪”的阿良。
“阿良,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