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池来到了莫管家的住处,门口守卫的小厮说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没办法,白秋池只好先回去找锦絮。锦絮正在帮忙照顾着伤员,看到白秋池来了,迎了上去。
“师父,您来了。”
“锦絮,他们怎么样了?”
“伤口都包扎了,也都吃了东西。”锦絮回答。
“辛苦你了。”
锦絮笑着摇摇头。
受伤的人们看到白秋池来了,都很开心,想坐起来道谢,被白秋池制止了。
“大家都好好休息,不用起来的。”
“多谢白道长啊!”
“是啊,要不是白道长,我们就小命不保了。”
……
“不用客气,只是我也来迟了,不然……”白秋池很是自责。
“白道长,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只希望凶手早日落网,怪物被除,为兄弟们报仇!”衙役阿兵的伤势最轻,他坐了起来,悲伤地和白秋池说,“这回听说了这边的情况复杂,县令派的都是最得力的干将,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你们那天晚上是怎么突然消失的呢?”白秋池问。
“那天晚上,我们五个兄弟都安排在一间大房里,都在议论这家人的事情。这时,我们看到一个人影从窗子前面闪过。我们五人中胆子最大也最年轻的小林当时坐在凳子上,马上站起来追了出去,而我们也赶紧从床上起身穿鞋追了上去,谁知道就是晚了这几秒钟,我们就和他诀别了……”年纪最大的老协说到这里,强忍的泪水也流了出来。阿兵和躺在床上的保仔也擦着眼泪。
“我们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这个掉在地上。”老协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
白秋池接过一看,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血玉金簪。他抬头和锦絮对视了一眼,说道:“可是却不在。锦絮,麻烦你去我房间把那个首饰匣拿过来。”
“好!”锦絮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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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长,这个簪子有什么奇怪吗?”阿兵问。
“之前去世的大夫人有一个需要用这个簪子打开的首饰匣,里面可能会有一些线索,可是簪子却不见了,当时我们觉得这个簪子在三夫人身上,不过直到她也去世了,也没有出现。”
“原来如此。”老协想了想说,“会是谁丢在那里,又把小林掳走的呢?”
“一定是那个莫管家!”阿兵说。
“可是他怎么能那么快,而且后面他也没办法布置吧?”老协提出疑问。
“说的也是。”阿兵也满腹疑『惑』。
“等等,刚刚你们说与小林是诀别,你们是怎么知道小林已经去世了?”白秋池很是疑『惑』,他们那天晚上一起消失了,之后应该一直被关在冰阁的暗室里,怎么会知道这个噩耗的?
“就是那个莫管家说的。”
“莫管家?”
“对,那天晚上我们刚要追出去,就看到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莫管家。”
“突然出现的?”
“对,当时我们也没想太多,就告诉他小林不见了,他哆哆嗦嗦地说,他看到了已经去世的三夫人把他带走了,知道他会被关在什么地方。于是我们就跟着他走了。”阿兵说。
“可是守卫说没有看到你们出去。”白秋池说。
“没错,他说不能打草惊蛇,带我们走的是院子里的暗道。现在想想,他一定是早就计划好了,才故意安排我们住在那一间有暗道的房子。”阿兵解释说。
“我们出来后追到了莲池边,看到了小林落下的一只鞋子。莫管家说一定是被水妖抓到水里去了,他说他有潜水的装备,让我们赶紧跟他去拿好救人。他把我们带到了冰阁附近的仓库,看到确实有很多潜水的装备。所以他让我们吃一个『药』丸,说可以防水,当时也急着救人就不假思索都吞了。”老协一副后悔的样子,说,“之后,我们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就在那个破牢房里了。莫管家说小林已经被妖怪杀了。”
“当时冰阁那边有守卫吗?”
“没有。”记忆力很好的保仔说,“当时我们都很着急,没想那么多。”
一定是被莫管家支走了,所以才没有人知道这几个衙役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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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进去的时候,其他的人也在吗?”白秋池看了看其他的几个下人问几个衙役。
“有之前已经就在牢房的,也有后来才被抓来的。”
“各位兄弟,”白秋池问胡府的其他下人,“你们几个也是被莫管家带到那个牢房的吗?”
“没错。在里面我们都交流了,理由各不相同,但是最终都带去了那里。”大力说。
“之前你们一直都在胡府做帮工吗?”
“不是的,我们来自附近各地,都是看到大户人家胡府招聘,工钱很多才去应征的。”阿千说着地方口音的话。
这样,也可以让繁络从被招工的人家调查,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那你们之前来,都没有听到这里有水妖吗?”
“没有注意。我们村里去胡府当帮工的人,都会有信回来,上面都说胡府的待遇很好。所以很多人都想去。”阿千答道。
“对啊,我们镇上的那些兄弟也有信回来,我们都觉得他们是平安的。”大力也是懊悔地说,“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他们都识字吗?”白秋池细心地问道。
“我们这些粗人,哪里会认得字?”黑皮肤的阿千老实地说,“信都是让村里有学问的先生帮念的,当然肯定也有些人会写字的吧?”
“那家里收到的信就不一定是本人写的。”白秋池一针见血地说。
“这个信上有交代,说是别人代写的,给家里报个平安。”
“有说是谁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