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月的寒风，哪怕是在江南也是刺骨的。但落在满是真情的两个人身上，却仍是暖的。
衣角被轻轻揪了揪，江楠没抬眼皮，带着点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陈曦纠结了许久，但最终还是选择开口：“江楠，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能不能先不和大家说。”
正准备昭告天下、普天同贺的江楠猛地抬起了头：“我见不得光？”
陈曦自知自己理亏，赶紧摇头。
“那…是你又反悔了吗？”
陈曦突然有些心疼，原来江楠也对这段感情惴惴不安吗？
“不，都不是。”
“只是觉得感情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所以觉得没必要告诉他人。你要想和别人说，也没有关系。”
陈曦伸过去捏了捏江楠垂下来的手：“所以别生气了，嗯？”
江楠被取悦了，但仍是别过头，带着少年独有的傲娇说道：“行吧。勉强原谅你了。其实不告诉他人也行。”反正这么大的媳妇又不会跑咯。
“不过我需要收点小奖励。”
说罢，江楠便捏住陈曦的下巴，扭头附了上去。
“……”
“伸手。”
陈曦看着面前骨节分明、修长洁白的手，嘴角不由自主的抿起了愉悦的弧度，随后便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傍晚的七里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只有陈曦自己知道，她的神明在今天下了凡。此刻正在和她欣赏着人间烟火，手牵手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的神明，那么好，所以她不愿让他受一丝委屈。主动提出地下恋爱就是为了有一天江楠若是突然醒悟，明白自己并非是良人时，可以毫不犹豫地向前走。无人知道他们谈过恋爱，也就不会有人知道神明曾经堕落，有过如此不堪的一段感情。
即使是答应了和江楠在一起，陈曦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和江楠的差距，她那么喜欢江楠，她不想让别人对江楠指指点点、有所非议，更不愿看到江楠为了自己左右为难。
陈曦抬头望向江楠，对方正被街头杂耍的吸引住了，灯光洒在少年俊朗的脸庞，衬得对方格外温柔。陈曦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江楠的手，江楠回头冲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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