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作七年

槐花飘香(1)

我帮槐花嫂将破烂装上车,停放在我们住的那栋楼下面叫她上去暖和暖和。

槐花嫂不要推辞,看了看板车嘤嘤言道:“放这里保险吗?”言下之意是怕人把她的破烂车拖走。

我苦笑一声:“一车破烂谁会要?”

槐花嫂低头不语,跟着我上了楼。

我住150平米大的房屋,装修考究,十分现代;槐花嫂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我催促她几次,她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但还是不敢在红木沙发上打坐,站立一阵后见屋地上有张小木凳立即扯过来坐在上面。

我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当年多么端庄俊秀的槐花嫂啊!怎么就变成木木讷讷的“祥林嫂”哪?是生活?是岁月?

我凝视着槐花嫂不说话,槐花嫂用眼光看了我几眼禁不住问:“大军,你今年45了吧,比我大两岁;哦!咋不见你的媳妇和儿女?”

我惊喜槐花嫂还记着我的年龄,但又不得不告诉她妻子和女儿遭遇车祸已经走了的残酷现实。

槐花嫂“唏嘘唏嘘”抽泣起来,一把一把地抹泪水不再看我。

我避开这个话头,问她怎么捡起破烂来了。

槐花嫂一怔,随之笑颜逐开:“大军,甭下看捡破烂这行当,利大着呐!一斤纸箱卖一块,一只酒瓶卖三四毛哩,有了这些钱,我和小多就不愁吃穿……”

我这才想起槐花嫂救走的那个小女婴,问她孩子多大哪?现在干什么事?

槐花嫂脸上挂满欣慰的笑容:“过了这个年,小多二十岁喽;今年暑期她考上市里的大学,孩子乖得很;一到学校就给我来信,让我不要再给她寄钱;说她利用课余时间打零工、做家教能养活自己。

可我哪里忍落?忙了打工还怎么学习?便住进城里一边捡破烂一边给她做饭……”

槐花嫂这么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方手绢打开来;把一堆毛票展现给我:“大军你看,我给小多把放寒假前的生活费快攒够啦……”

我的眼睛潮湿了,槐花嫂手中的毛票最多三四百块;可她看起来十分满足。

前不久一家企业请我们报社编辑吃饭,一顿饭花去一万多;横竖一比,这人间有多不公……

我不说话,抬头去看天花板;泪水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转动着。

槐花嫂见我这个样子以为生了气,就把手绢包起来静静坐着。

我抹了抹泪水说:“槐花,我并不嫌你打开毛票,我是想你过得太苦……”

槐花嫂讪笑起来:“苦什么呀?和老辈人比还不幸福天上去了!白天劳累一天晚上回去看看手机!”

槐花嫂说着从另一个衣兜掏出一个老师手机捧在手中嘻嘻笑道:“这是小多给我买的,说在上面能看戏看点电影;我我晚上睡床上后就一个人赏心地看!”

我眼前一亮,顿时兴奋起来;寻思槐花嫂这是与时俱进啊!她说的比老一辈幸福多了这话不假。

老一辈人哪一家住过二十多层的高楼?哪一个在手机上砍过戏砍过电影?哪一个在手机上购买过生活用品。

槐花嫂和老一辈人确实不一样,可她和有钱人相比还是寒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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